本文来自微信民众号：一条（ID：yitiaotv），自述：米若羲，编辑：莫竣威，头图：叶锦添经典人物造型

疫情以来，影视行业基本陷入停摆，目测也将成为最晚复工的行业之一。

新播出的纪录片《我在中国做影戏》不再只把镜头瞄准大导演、大明星，而是聚焦中国影戏的幕后事情者，采访了代表当今中国影戏产业最优异水准的7位影戏人。

片子零宣传、零推广，豆瓣评分8.0，有人说，它在致力于寻找“中国影戏的准确打开方式”。

若何去用光来造型？怎样去用声音模拟刺杀场景？中国的特效到底是不是五毛？我们的影戏产业离好莱坞另有多远？东方影戏美学能不能征服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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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一条在北京采访了总导演米若羲，她从事影戏行业近10年，见证了中国影戏的起升沉伏，“勇往直前的唯一气力，就是热爱你所做的一切。”

《我在中国做影戏》总导演米若羲

    

我在中国做影戏

《我在中国做影戏》是一部讲述中国影戏幕后人物的纪录片。一共五集，聚焦了五大影戏幕后焦点领域，包罗美术、声音、摄影、特效和配音。

我们一共拍摄了七位影戏人。他们险些都是这个行业里头最优异的代表人物，随便从他们身上拎出几部代表作，都能看到整个中国影戏业在这十几二十年当中的生长和转变。

     

好比叶锦添，他是《卧虎藏龙》的美术指导，也是第一位获得奥斯卡最佳艺术指导奖项的华人。

摄影师曹郁，他执镜了《可可西里》《南京！南京！》等影片，是包揽金马奖、金鸡奖、金像奖的“三金”摄影师。

声音指导赵楠，是国家一级录音师，奥斯卡评委成员，介入过《梅兰芳》《孔雀》《风声》《影》等。

配音演员张杰，配过几百部影视剧，包罗《甄嬛传》《柯南》《全职妙手》《大鱼海棠》，是配音界的“四大天王”之一。

   

另有做出征象级爆款《落难地球》的特效团队，以及许多人可能都没有意识到存在特效的《邪不压正》的特效团队成员，丁燕来、魏明、周逸夫。

      

我在影戏行业近10年了，虽然对行业已经很熟悉，然则许多幕后故事，也是直到这次做这个纪录片，才第一次听这些先生们谈起。

摄影指导曹郁 

 

好的摄影师是影戏的另一个导演 

   

曹郁是中国影戏界顶尖的摄影师，介入和创作的片子异常多。他第一部为人熟知的作品是陆川的《可可西里》，厥后又拍了《南京！南京！》，另有王家卫导演的《摆渡人》《妖猫传》、还没上映的《八佰》等等。

《妖猫传》里杨贵妃“回眸一笑百媚生”的镜头，看过影戏的观众，80%都市对这一幕印象深刻。这个镜头是怎样降生的呢？曹郁告诉我他们一共打了4层光：

首先，他让道具组准备了灯笼和洽几十根蜡烛，放在演员脸的侧面和底下。其次另有一组LED灯带，让演员皮肤泛起对照现代的光泽。

这样还不够，曹郁还运用了Dedolight（特图利），一种稀奇小的灯光，打在演员眼睛处。最后还要手动调治电子调光台，让光在演员的脸上“动”起来。

     

这么一个重大的历程，才作育出“回眸一笑百媚生”。观众看到的一个几秒的镜头，背后是摄影指导和上百人的团队，花几十倍的气力来完成的。

影戏开拍前，曹郁会做一件其他摄影师很少会做的事情，就是摄影论述，从美学、视觉、光线、造型等等，去论述自己对影像的想法和明白，而且找许多的资料给导演参考。

    蒙克的《呐喊》

拍《妖猫传》，他第一次见陈凯歌时，就拿了一个登机箱，内里装满了画册，给陈凯歌论述自己的想法和想要的质感。最后《妖猫传》的场景大量地使用了蓝、绿色，实在就是挪威画家蒙克的作品，给到曹郁的启发。

陈凯歌也曾经评价说，摄影师就是影戏的另一个导演。

      

我们和曹先生原来就有过互助，他是一个异常认真的人。我们前采就去了两三次，每一次都像上课一样。 

他就是一个师者的形象，传道、授业、解惑，不厌其烦地来来回回跟我们讲，这些画面是怎么想的。为了做片子，我们都把他的作品看3~5遍，才能在聊的时刻，他说到哪一个镜头，马上能够反映出来。

声音指导赵楠

 

声音是一种幻术 

声音指导赵楠，在很年轻的时刻、30几岁就拿下了金像奖最佳音响效果奖项。这么多年，她一直坚守着录音这个挺孤独的工种。

我们在谈论一部影戏悦目与否的时刻，往往只会关注看得见的视觉，而忽视了听觉。然则声音实在很主要，能够切实影响观众的情绪。

张艺谋的影戏《影》有一幕，郑恺饰演的沛良后心被捅。赵楠以为这是整部影戏拟声最难的一部分。由于凭据叙事，角色被捅之后完全不能语言，“到底把你捅成什么样，你才不能语言呢？”

   

厥后，拟声团队剖析了一下心理结构，发现原来是捅肺，肺破了导致血进入肺部，被捅者不能语言，不是由于声带坏了，而是由于血涌上来，他只要一语言，就“咕咕”地冒血。

赵楠的拟声团队

   

最后赵楠和团队用鱼鳔模拟了一个假的肺，拟声时假肺“啪”一破，血往内里灌。以这样的方法来模拟出影戏内里的杀戮情节。

   

为了把《影》的雨声做到极致，赵楠把全天下能买到的雨的声音素材全买了。这样还不够，她还得一下雨就往外跑，“只要瞥见下雨了，就出去录雨去。”

团队行使“人工降雨”方式网络雨声

   

《影》当中下雨的场景，随便一场都由30条以上的雨声音轨组成，多的一场雨戏甚至有五六十轨，条理异常丰富。

    

 就像她自己说的，“手法是假的，情绪是真的，拟声就是把这两个相结合，给你制造了一个幻术。” 

赵楠凭《狄仁杰之通天帝国》夺得金像奖最佳效果奖

   

她是我们采访的7位影戏人当中唯一的女性。十几年前她第一次加入金像奖，卡片上的提名名单错误地把她称谓为赵楠先生。当晚她拿下最佳音响效果奖，站在舞台上的一刻，她说：“我要稀奇自豪地告诉所有人，女孩子也可以成为一个很棒的录音师。”

（左起）丁燕来、周逸夫、魏明

 

顶尖的特效，是看不出来的 

   

特效这一集，我们选择了三小我私家，来自两个团队，一个是打造了《落难地球》的本土特效团队，魏明和丁燕来。另外一个是有着外洋特效公司靠山的中国办公室特效总监周逸夫。

   

我们探讨了争议性的话题，好比中国的特效到底是不是只值“五毛”？由于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国产特效一直都背负着这样的骂名。

   

上一年很火的科幻片《落难地球》，它的特效75%都是由中国团队完成的。但据我所知，当初团队在制作时，会以为这事儿是做不成的，从导演到资方，都顶着稀奇大的压力。以是每次导演和特效开会的时刻，都不会先告诉他们要改什么，而是先做一轮思想事情。

拍摄历程中，丁燕来很坚持的一件事是现场要有“风雪”。但实在他们需要的，只是风雪击打到人身上反弹起来的那一点细节，由于若是所有的风雪都跟人没有交互，特效再真实，都能看得出是假的。“每一点点细节的聚积，作育了画面真与假的区别。”

另外一个问题就是，中国的特效到底和美国的特效差距在哪？话题实在有点敏感，然则他们很坦率，异常直接地告诉观众，“灭霸”中国一定是做不了，“阿丽塔”这一类的仿真高端生物形象，就算把整套手艺拿到海内来，也基本没有人会用。他们是很苏醒的。 

   

但这也并不是说，中国的特效就没有优势。尤其是若是涉及到文化类的器械，好比说古城楼，你让美国的特效公司来做，纷歧定有中国做地好。

周逸夫的团队曾经卖力制作《邪不压正》的特效。为了还原老北京的风貌，他们做了大量的调研事情，包罗网络了12000张北京修建的老照片，以及种种详细的修建数据，举行参考。

    

那时，喜欢抠细节的导演姜文，还会有意考他们，时不时就拿着北京城的照片，指着中心的某一栋修建问，这个楼叫什么？它的高度是多少？

   

幸好周逸夫早就对这些修建数据了如指掌，好比正阳门是整个北京几个城楼当中最高的，大概是47米，而城墙的高度，有的地方是9米，有的地方是11到12米，以是制作时就会折中做成10米。

    

 最终，他们做了6000多栋四合院、12000多棵树，还原了整个老北京城。

像巧红张开双手在牌楼上走的那场晚上的戏，一个360度旋转的镜头，就把整个北京给拍全了，若是仔细看，会发现画面上有一些金色的屋顶，那里底下实在是模拟出来的整个故宫。

   

人人一直以为好的特效应该都是震撼眼球的视觉异景，是突破你的想象力的。看完《邪不压正》，你会获得另外一个观点：有一种好的特效，它是看不出来的。

美术指导叶锦添

 

美术指导：影片格调的掌控者 

   

谈到美术这个领域，第一时间想到的一定是叶锦添先生。他在海内外知名度都很高，我们在筹备拍摄的时刻，第一个就想到要约请他。

叶锦添设计的经典影戏人物造型

叶锦添回忆说张国荣在拍摄《胭脂扣》时，很在意额头是否悦目

   

他是资深的美术指导，许多明星的造型都是他设计的：《胭脂扣》里的张国荣、《卧虎藏龙》里的周润发、《夜宴》里的周迅......

      

《赤壁》的楼船草图

   

美术指导掌控着整个影戏的视觉语言，从布景、服装到造型。以是他们要懂的器械异常多。对历史的熟悉、对人情世故的熟悉、对生涯细节的熟悉都是美术指导的事情。

    

由于对细节的执着，叶锦添在拍摄夜宴的时刻，曾经就让冯小刚异常头痛。

叶锦添回忆，一次在《夜宴》的片场，演员衣服皱巴巴的，这让他很不顺眼，于是就跟冯小刚讲，衣服一定要重新熨一下。那时冯小刚已经把这一场戏拍完了，听到叶锦添一说整小我私家就傻掉了。

   

最后，由于叶的一句话，所有在场的人都坐下来，周迅脱掉衣服，让事情人员熨平，之后再继续拍摄。

厥后叶锦添又以为宫女走路很难看，他就在片场一个个地教宫女怎么走路。谁人时刻冯小刚就走出来，骂事情人员 “你看看叶锦添是怎么做事情的。”

   

 “有些演员自己不是他有魅力，而是美术指导做出来的，之后他的形象就种在观众的影象中，厥后就酿成演员自己的了。以是演员们看到美术指导都很尊重，由于知道美指给他许多器械。”

叶先生外表异常儒雅，然则语言是绵里藏针。采访中，他点到一点是中国影戏生长得太快，许多人没有到专业已经做到位子上去了。“我以为中国人早晚一天会疲劳的，再看那些粉粉嫩嫩的器械。”

配音演员张杰

 

配音不只是动动嘴皮那么简朴 

    

我们把配音领域放在最后一集。实在现在人人已经对这个工种有越来越多的熟悉了。

   

配音演员，就是一个用声音去演出的人。演出的地方就在录音棚里，环境什么都没有，怎么去把那一句毫不相干的话，根据一定的情景说出来？

有一些配音演员会配上小幅度的肢体动作，动员自己的情绪。好比阿杰在配《全职妙手》叶修的时刻，他一闭眼，就想象自己是漫画里的叶修，这边拿着根烟，想象自己就是谁人形象，就能把那句话说出来。

   

许多人以为配音演员最能体现他们专业能力的，就是变声，从几岁的小孩，一直到几十岁的老年人，声音异常跨度大。但在阿杰看来，这是一个误解。

由于除了声音外在形式的化妆，焦点照样内在的演出。若是只套了小孩的声线，但并没有完全进入小孩的心里，听起来会稀奇的假。

   

阿杰的窍门是情绪，由于配音演员的职业习惯，他们都拥有了短暂的瞬时影象。配音的时刻，他们不会完全照着稿子读，而至少把头两行对白背下来，然后看着屏幕，随着演员的演出，演员的呼吸，甚至演员的动作，最终才能让观众信服，这个化了妆的音色内里的情绪。

阿杰出席公然流动

   

和其他6位影戏人不太一样的是，阿杰在90和00后的年轻人中异常具有知名度。包罗他自己加入流动，都有许多粉丝为他尖叫，受到人人追捧。这个是很少见的，幕后事情者还能获得高度的关注。

    

另外一点就是，其他的影戏人基本都是科班出身。而阿杰是凭着自己的喜好，踏上了配音的门路。

   

在采访中阿杰频频说，他是由于小时刻看了上海影戏译制厂老一辈的配音艺术家配的影戏，才让他从事了现在的事情。你在他身上能够看到，新老两代配音人的传承。

每个影戏人都值得尊敬

中国的影戏院现在有1万多家。影戏行业的从业者是一个重大的群体。我们在每一集的最后，都市有这么一句话：“献给为中国影戏默默支出的每一小我私家。” 

   

魏明回忆在做《一出好戏》特效的时刻，就曾经跟导演黄渤玩笑，能不能把主创的一屏文字，换成特效公司和员工名字，不要放演员的名字。黄渤开顽笑道，“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跟拍赵楠先生加入海南影戏节的时刻，我说你稍微可以摒挡一下，铺点粉什么的。她很惊讶，事情中她从来没有要化妆的需求，由于她不需要泛起在幕前。

     

曹郁和叶锦添两位，算是业内异常著名的了。然则一部影戏拍出来，不只是有一个曹郁，他的死后，整个摄影团队另有几十小我私家。叶锦添先生，他介入的《封神三部曲》，背后有100多个卖力美术相关的事情人员。

    

这些人你知道他们所有的名字吗？你不会知道的。以是这部纪录片实在是献给他们。

赵楠说，她感受到现在录音的职位远不如前，是由于它不能很直观地让人以为票房是录音孝敬的。在以前同期声的年月，录音师的权力很大，甚至可以在现场随时喊停的。但现在，拍影戏就像“催命”一样，戏还没拍就说，要什么什么时刻上映，时间便成了一个伟大的压力。

特效也是这样。某些导演或者制片人，对他们的界说就是，几小我私家在几台电脑眼前，像玩电脑似的就可以把特效做出来。他们也不会明白为什么特效需要那么多钱，以是许多时刻，中国影戏在特效这一块的预算就稀奇少。

   

再一个就是薪酬水平。为什么在外洋的声音指导，他们许多混录师能够做到五六十岁，而我们就是达不到呢？那是由于他们的行业已经异常成熟，人才的福利和薪酬也是很完善，然则在中国这一块照样跟不上。

年轻时的阿杰与童自荣

   

阿杰告诉我，译制片给配音的片酬，多年来涨幅都很小。包罗我们在拍摄筹备时，做了许多资料搜集，那时就查到阿杰的偶像童自荣先生的先容，虽然已经是著名的配音演员，但他在上海一家几口，还住在弄堂里一个很小的房间。

   

我不知道这个是不是准确的，但给我的感受就是，影戏人的薪酬和待遇，远远没有人人所想象的那样丰盛。

   

虽然是这样，但我信赖许多的影戏人都市以为这个职业是体面的，他会告诉同伙和家人，我在做影戏，他会由于这个职业，感应自满。

    

中国影戏工业化？为时尚早 

   

许多人问我，为什么片名是“做”影戏，而不是“拍”影戏。由于每一个工种的从业者，他们都是工匠，反频频复地去雕琢手头上像手艺一样的手艺，这就是影戏人的工匠精神。

    

现在人人都在谈中国影戏的工业化问题，我以为要实现工业化，最少要做到这几点：

    

首先是流程化，就是影戏的整个制作历程，它是一个异常合理、可遵照、可复制的一个流程。

      

现在我们也在不停试验这个事情。我曾去《封神三部曲》的剧组探班，他们的制片主任先容，剧组最高峰的时刻有一两千人。这么多人若何治理呢？他说片场都有清晰的流程，每一天要拍的器械，都在一张纸上，每一个流程按部就班地举行，所有人就像要去公司上班和下班一样有序。

   

再一个就是专业化，赵楠先生频频地说，我们的专业人才，尤其是在高端领域的优异人才、现在是缺少的。特效的丁燕来，他也稀奇想去做一件事，到大学里头寻找合适的苗子，从学生时期就培育专业人才。实在言下之意，就是当下的中国，特效领域的人才是不多的。

   

另有就是产业化，整个影戏制作的每一环，从开发、拍摄、后期到放映，它应该是一个完整产业，要让产业链当中的每一环都能挣到钱，形成一个生态。

      

《哪吒之魔童降世》是19年中国票房最高影戏，达49亿

   

现在中国才到哪一步？ 现在照样叫以票房论成败，就是一锤子买卖，所有的收入险些都是来自于票房。而现在的影戏市场基本都是基于中国市场。

   

若是真的去对比好莱坞，那差得太远了，好莱坞每一个片子出来，除了票房，另有线上刊行、流媒体会员、DVD等渠道，另有外洋市场的票房来支持。 

    

商业的利益没有最大化，没有这些器械的时刻，我以为谈工业化还为时过早。

疫情之下影业归零，不完全是坏事 

   

实在2019年最先，整个影视行业，人人都以为它不是那么景气，不像前几年那样风生水起，许多人对影戏也失去信心。以是那时我们就想拍这部片子，让人人看看整个幕后天下，希望有助于人人建立起对于影戏的周全的认知。

   

没想到今年年初就碰上疫情的泛起，我在影戏界从业近10年，虽然不算长，但现在也算是我见过最萧条的一个时期了。双重袭击之下，影院歇业、剧组停拍、影片撤档。现在影戏市场处于一个停摆的状态。

   

但我是乐观主义的。若是我们不去讨论疫情，把现在的状态放到10年，甚至更长的时间维度去看，今天只是一个短期的低谷。由于在上一个10年，中国影戏的票房刚刚突破100亿。到了19年年底，我们是600多亿的票房，整个影戏的行业是取得了突飞猛进的生长。

   

我更愿意把现在的处境明白为调整期，未来中国影戏业势必照样向上的，究竟有那么多优异的从业者在做这件事情。通过这样的调整，我信赖好的内容会回归，由于通过洗牌也好，重组也好，实在最终留下来的一定都是最有实力的。

这次疫情的泛起，另有一个引起关注的就是影戏的线上刊行和放映。科技和互联网公司纷纷进入到影戏行业。

   

未来科技和互联网会更深入地影响影戏的制作、宣发、刊行和放映。疫情之后，中国影戏产业要苏醒的话，我以为互联网巨头的介入，会是一剂强心针。

   

这部纪录片上线以后，我们没有一分钱的预算做宣发和推广，反馈真的是超出了我的预期。许多的导演、制片人、公司老板、投资人都自觉转发，努力谈论，那一刻你就会以为，人人对于影戏的心是在一块的。

     

每一次去看影戏，我都市在座位上留到最后一刻，一个一个地看着每一个工种、每一小我私家的名字，泛起在末端的字幕中，然后再脱离。

   

做影戏幕后，是稀奇苦的，真正能够留下来，都是有梦想、有热情的人。就像片子里有一个镜头，在More VFX的办公室，他们的墙上写的是“勇往直前的唯一气力，就是热爱你所做的一切。”

   

《我在中国做影戏》这部片子，哪怕能够叫醒观众的一点点认知，说幕后原来是这样的，幕后真是不容易，我以为这对我来说就是最大的欣慰了。

本文来自微信民众号：一条（ID：yitiaotv），自述：米若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