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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宇测速官网_《八佰》日文副导演:月入十万生

本文来自微信民众号:第一导演(ID:diyidy),受访者:和松,采访、撰文:君伟,头图来自:视觉中国


我大学同砚,和松,河北邯郸人,2010年上的河北大学,大学时外院有交流名额,他去了日本做交流生,厥后研究生去了早稻田大学,还没结业,就进了《八佰》剧组。


你一定好奇,什么情况?一个学生还没结业,咋随着管虎导演拍起了戏?


《八佰》定档那天,给我这位老同砚打电话。他在广东一个剧组拍戏,挺忙的。这次采访,前后聊了两通,完整复盘了他与《八佰》的故事。


和松在《八佰》的官方title是日文副导演。但他做的,不止这些。他从前期就进了组,做管虎的助理,再到片场做日军训练方面的事情,再到南岸放置群演大排场的调剂……我们聊了倍儿多细节。


“有一个日本侵华陆军的高级将领,叫今井武夫。他儿子80多岁了,我找到他调研了许多器械。”


“募捐那场戏,那时群众有两千多人,许多人都在募捐的时刻,另有人在偷器械,那种小细节都存在。”


“虎哥拍着拍着,突然发现,我草,胡子全白了,不是全白了,就是白的太多了。”


可以说,又从另一个侧面重刷了遍《八佰》。


这是和松的第一部戏。他从管虎身上学到最多的事,就是关注人自己。由于虎哥说:《八佰》之以是是“百”,是由于旁边的“人”。


一、虎哥说我要拍《八佰》,你来不来?


我从小最想做的事就是长大后当导演,能够拍影戏。


2009年加入北京影戏学院艺考,那年没有招导演系,为了能上北京影戏学院导演系,我又复读了一年,效果2010年没考上。


我是小地方身世,记得那时考官问我这样一个问题,从一楼坐电梯到十五楼要多久,我说可能要五分钟吧。


我们县城最高的屋子就是我们高中的教学楼,那时刻哪儿坐过电梯,以为影戏的门就给我关上了。


但那年我文化课成就还可以,我考取了省内一个不错的大学——河北大学,进了外国语学院学日语,再厥后幸运地去日本的大学交流留学,厥后研究生去了早稻田大学读修士(海内叫做研究生),在日本边留学边创业。


和松在早稻田大学


那时成就也好,还拿着奖学金,然后创业做的首饰生意也风生水起,这样在日本一待就是五年,谁人时刻在日本生涯很舒适,没想着能够去拍影戏。


我在日本的第三年,也就是2014年4月樱花盛开的季节,我通过微博熟悉了高群书导演,高群书导演正好是河北大学校友。


当天晚上高群书导演说,他有个导演同伙也在东京,问要不要一块儿喝酒。他说这个导演拍过《斗牛》和《杀生》。我一下子就反映过来了,我要见的是管虎导演。


和松跟管虎导演在片场


喝酒那天,在高田马场旁边的日本居酒屋,喝到了破晓,我还带他们走路到高田马场,这是我跟虎哥第一次熟悉。


在我入行路上,高群书导演是我第一个也是最主要的恩人,然后我的第一部影戏是和虎哥互助的。


2015年他们来东京体检,我带着高群书、管虎、梁静,包罗他们的制片人王东辉去体检,喝酒之余虎哥跟我说,他未来要拍一个影戏,你正好会日语能不能过来?那时刻说的是《八佰》。


等到2016年8月份左右,《老炮儿》加入东京国际影戏节的一个单元,叫中国影戏周,那时刻我在内里做志愿者。


虎哥跟我说他要来这,我说我也在,我就带着虎哥去玩。虎哥说我要拍《八佰》,你来,这是第二次跟我说,我说我去,那时刻我在早稻田读研究生一年级。


研究生二年级,我办了休学,回了国。


二、十万生意不做了,一月5000块跟剧组


我是2017年1月9号回的北京,研二第一学期就回来了,进组做虎哥的事情助理。


那会我在日本创业,做首饰,厥后读研究生的时刻由于喜欢吃拉面,就和同伙在厦门开了两家日本拉面馆,那时做首饰已经有一个月十多万人民币了。


然则由于《八佰》,我迅速办理了休学手续,首饰生意也不干了,原本说好的休学,效果我在《八佰》剧组一待就是15个月多,厥后也从早稻田大学退学了。


那时我爸妈以为我在日本好好的,突然放弃所有的器械,稀奇不明白。而且那时《八佰》的人为只有5000块,我在海内开销一个月可能差不多两万多。


没办法,《八佰》像魔力一样吸引了我,我读第一遍剧本的时刻就泣如雨下。


虎哥说他要做许多跟日本相关的器械,包罗一些史料的网络、资料的整理。


《八佰》前期筹备一部分是我帮虎哥去做的,筹备事情包罗那时的日军形态,好比戎衣、武器的参考,以及30年月旧上海的人文形态等等。


和松与教官们一起训练日本兵


有一个日本侵华陆军的高级将领,叫今井武夫。那时在早稻田大学念书的时刻,今井武夫的儿子,80多岁了,也在早稻田旁听一些课程,厥后我找到他调研了许多器械。厥后,他还帮我们联系了一位日本军事顾问。


日方军事顾问叫做长谷部浩幸,我们一起训练了几个月左右的日本兵,除了基本的军事要领之外,另有阵型等方面。


说到《八佰》的日军军事训练,好比日本人持三八枪的姿势,那时的日本人平均身高大约在1米55左右,三八枪的长度比这些人的身高高一些。


海内的影视剧中,日本人持三八枪上着刺刀,或者没上刺刀,枪口朝下是纰谬的,日本人持枪一定是枪口朝上,也许斜45度左右,一是制止走火之后伤害到前边排队的士兵,二是跟他们身高有很大的关系。


那时前期筹备的时刻还为导演做一些资料搜集的事情,好比那时怎么去体现日军的壮大。


虎哥听了这些建议,把这些器械加进去了,制片也省了许多钱。想想这些照样挺开心的,能够让自己的想法在片子内里有一些出现。


三、做大排场,我的性格越来越坏了


2017年9月9号开机。


由于日军的戏份没有那么多,随着戏量削减,也不能让自己在剧组中闲着,我去和《八佰》的第一执行导演乔和平,去做了南岸的大部分大排场事情。


《八佰》第一执行导演乔和平


导演组里所有人都比我有履历,拍《八佰》就凭着自己的一腔热血和对于剧本的明白去排演南岸大排场的调剂。我们要去排演每小我私家的调剂,每小我私家要去做什么,每小我私家想什么,每小我私家的职业身份是什么。


民国谁人年月身份许多,好比说擦鞋匠,好比说灾黎,灾黎也分许多种,有跑黄包车的灾黎,也有银行家、资本家这样的灾黎。


我们去排演群演的目的是什么?我们让这些群演在最短的时间,成为1937年民国时刻人的样子。


我们会给他讲许多器械,固然提前都会讲一些四行堆栈那里在做什么。我们作为谁人年月的中国人以及你的身份,对于四行堆栈抗战这件事的反映是什么。


和松放置南岸民国国民的反映


好比方兴文在葬礼的街道处里边另有一个昔时稀奇盛行的陌头话剧,叫《放下你的鞭子》,这是虎哥专程要求加进去的。类似于这样的细节在《八佰》里不胜枚举。


由于民国人的形态长相实在跟我们长得都不一样,而且人也许多,以是我们群演基本上都是排队,50人一个大队,10小我私家一个小队,然后若是1000人的话,我们就20个大队。这么多个大队,乔和平乔老爷去弄,刚开始我是随着学,厥后拍着拍着,他弄一半,我弄一半。


乔和平在现场对群演异常严肃


厥后我性格越来越坏了,由于要控制那么大的排场,我一个刚从日本回国的小清新,变成了脾性暴臭的大叔。谢谢《八佰》制片组和管虎导演为几千群演缔造合适的休息空间,以及取暖和等后勤事情,由于《八佰》跨越了冬季。


多亏了剧组内的各个部门的人,无论是一千人的排场,照样八百人的排场,只要一声令下,所有群演都会在一分钟内各就各位。


我们有一个长镜头是拉着募捐的大旗,从后街一直走到前街。那一天差不多2000人,100人一个单元,我们要做什么?


好比若干人是拉大旗的,若干人是前面黄包车队,若干人站在黄包车上去喊募捐口号,然后若干人是自行车队,最后到举旌旗的通俗市民,隔三差五有几个,隔一个或者隔两个有一些举旌旗的,就是这样分成几个面去排演,又有效率,画面也会悦目。


楼上专门有150人左右,散布在各个楼层去撒传单,招呼人人去募捐。然后另有楼上扔器械的,都在一块。


我跟乔老爷的事情习惯是这样的,我们习惯亲自动手放置每一小我私家的调剂,放置每一小我私家的动作。楼上扔器械的戏,我上跑下跑上跑下跑,去放置他们每小我私家的募捐,累的要死。



管虎导演对于群演的要求极其高,希望他们尽快进入状态,去成为一个30年月民国活生生的各行各业的人。最让我以为感动的是,我以为群众演员真情投入的时刻,要比去演这件事更牛逼,他们构成了这部戏所有的靠山,所有靠山里边一个个活生生的人。


四、看完《八佰》,若干有些遗憾


我最近在广东的一个剧组做执行导演,恰巧我们的男一是《八佰》老铁扮演者——姜武先生,我们聊了许多《八佰》的器械,都以为这是我们之后不可能再去履历的体验。


前几天戏拍完后,我请剧组的几十个同事一起去看了《八佰》,看完之后若干有些遗憾。


芥子毒气那一场戏保留了一部分,河里边有人跳水,然后有人从船上爬上去,这几个素材都是我放置的,以为挺好,还留下来了。末端冲桥的时刻挺遗憾的,南岸群众的反映实在少了许多。另有升旗,升旗的反映排演了许多,但成片里少了一些。


另有日军上南岸的戏,由于张译饰演的老算盘逃到南岸了,日军在南岸要人。


日本人来了,跟英军僵持不敢上岸,我去放置中国人的反映。稀奇逗,中国人向日本人扔一些水果、菜、扫帚,最后把日本人惹火了。


日本人直接上岸,中国人林林总总跑。我设计了一个推自行车的人,原本推着自行车,瞥见日本人上岸了,“砰”的自行车一扔,人直接跑了。这些器械没保留下来,还挺遗憾的。


五、有些器械没法忘,四行堆栈就是其中一件事


到现在,我陆陆续续做执行导演,为海内一些导演拍过一些戏。虽然每部戏都有一些遗憾,然则心安理得就好了。


我跟虎哥拍《八佰》的时刻住对门,他实在压力挺大的。由于我是2014年读大学那会就熟悉了虎哥,那时刻虎哥很年轻,真的很年轻。


厥后拍着拍着,实在就过年(2018年春节)那会,突然发现,我胡子全白了,不是全白了,就是白的太多了。


他的焦虑跟压力,我以为最主要是他希望给观众出现一个稀奇稀奇好的故事。我第一次熟悉他的时刻,他以为现在年轻人不知道这个事。


在正片之前,实在我们有一段采访,就是问中国人知道四行堆栈吗?知道八佰壮士吗?


不出所料,采访的许多人都不记得这个器械了。


我以为这是虎哥的一种责任感,他想要去拍这个。有些器械你可以忘,但有些器械你没法忘,四行堆栈就是其中一件事。


由于有些人是能叫醒的,有些人是不能叫醒的。虎哥他想把这些器械放到这儿,虎哥要是不做这件事儿,估量后面也不会有其余导演能够蒙受这么大压力去做这件事儿了。


希望《八佰》被更多人看到,让他们记得我们有这样的已往。虎哥做了这事儿,牛!


我从虎哥身上学到最多的事情是,关注到人身上,虎哥说《八佰》之以是是佰,是由于旁边的人。


由于是自己的第一部戏,我主要抱着学习态度去的,但幸亏自己学习能力很快,能够辅助虎哥去做一些器械。我以为这是自己最开心的一件事儿,也能证实自己可能适合吃这一口饭,究竟,自己稀奇喜欢影戏嘛。


谢谢《八佰》,谢谢管虎导演,谢谢辅助我的所有人。


厥后许多人问我,从早稻田大学退学拍《八佰》悔恨不悔恨。


我的回覆永远是:不悔恨,由于介入《八佰》,无上荣光!!!


本文来自微信民众号:第一导演(ID:diyidy),受访者:和松,采访、撰文:君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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