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来自微信民众号：全媒派（ID：quanmeipai），作者：腾讯传媒，原文题目：《新闻荒原与幽灵报纸：加速消逝的地方媒体、读者和记者》，头图来自：《新闻编辑室》

上月，北卡罗来纳大学教堂山分校胡斯曼新闻与媒体学院的研究团队公布了一份关注地方新闻和地方媒体运气的新讲述。他们收集了已往15年内的数据，追踪报纸、社区数字新闻网站，以及950家少数族裔媒体和1400家公共广播电台，以研究自2018年以来美国新闻业的生长状态。

新冠疫情与随之而来的经济衰退让人们看到了一个显著的矛盾，一方面，它暴露出这些年地方媒体的生长受到了怎样的危险；另一方面，它提醒着，实时和可靠的地方新闻及讯息对民众及社区有何等主要的作用。

站在具有分水岭意义的2020年，该研究团队试图描绘地方新闻从已往到现在的疆土，并对其未来提出一些展望。

本期全媒派摘编这份讲述的报纸部门，从地方报纸的失踪、内陆数字新闻的生长等角度，带你看看纸媒凋敝对地方新闻的影响。

讲述部门要点

• 自2018年秋季以来，300多家报纸倒闭；已往15年内倒闭的报纸数目到达2100家，占15年前刊行的9000家报纸的25%。

  
  

• 2004年还拥有自己的地方报纸，但现在没有任何形式原创报道的社区，已经从1300个增加到1800个。这些社区就是“新闻荒原”（news deserts），没有针对地方学校质量、盛行症流传等问题的报道。已往，“新闻荒原”大多是经济困难的农村区域，但现在，荒原化已经入侵了郊野的富人区。

  
  

• 80多个规模可笼罩社区的数字新闻网站已经最先投入运营，它们有些是盈利的，有些是非盈利的。但同时，也有相同数目的网站已经住手运营。

除了出现已往和现在新闻业的状态之外，该讲述也对未来举行了展望，探索充满希望的可能性。“我并不想成为一个宣告殒命的医生。”团队领导者Abernathy在一次采访中说，但同时，她也并不回避那些令人忧虑的问题。

讲述称：“新冠病毒大盛行再次给我们敲响了警钟，地方新闻的主要性不能取代。然而，此时此刻，地方新闻机构，无论巨细、无论是否盈利，都在面临着严重的经济问题，甚至是生计磨练。”

平均每月就有30家报纸倒闭  

研究团队在讲述中列出了这样一组数字——

• 美国的报纸数目从2004年的8891家下降到今年年初的6736家。大部门倒闭的报纸都刊行在小社区。

  
  

• 报纸的总刊行量从2004年的1.22亿下降到2019年的6800万，其中包罗了数字端的读者。

  
  

• 美国的3000多个县中有198个县没有报纸，其中108个在南方。

  
  

• 2008年，美国新闻行业有71640名报社记者和编辑。十年之内，数目下滑了一半以上。大部门的裁员都发生在规模较大的地方性报纸上，有些报纸现在被称为“幽灵”（ghosts），由于它们的影响力已经大大削弱。

在连续不断的报纸倒闭、合并或削减的坏消息中，以下这一则尤其骇人——一家在芝加哥富人区刊行了14份周刊的连锁传媒公司——22世纪传媒——也认输了。

这些富人区富到什么水平呢？美国家庭年收入的中位数为63179美元，而这些社区中的家庭年收入中位数险些是这个数字的两倍。其中最高的社区到达216875美元。

即便如此，22世纪传媒仍然没有挺过难关。他们示意，“广告和收入都已经阻滞了。”

如果在这样的富人区都没有设施刊行周报，那么其他区域另有什么希望呢？

讲述中提到的另一个媒体正举步维艰的地方是马里兰州的蒙哥马利县。这个县在全美3144个县中排名第17，家庭年收入中位数到达99763美元。但在新冠疫情发作以前，它就已经失去了险些所有报纸。

Abernathy示意，从2004年到2018年间，报纸的“殒命率”逐年转变，平均每月都有10家报纸倒闭，2008年经济大衰退后尤其显著。2019年，这一数字跃升到每月20家。疫情发作以来，这个数字再次飙升，到达每月30个。

“行业分析师展望，新冠疫情引发的历久的、深度的倒退可能还会导致数百家报纸倒闭，并有可能导致杠杆率（即资产欠债表中总资产与权益资源的比率，杠杆率是权衡公司欠债风险的指标）很高的连锁企业破产。”该讲述总结道。

消逝的读者和记者 

• 在已往的15年中，一半的报纸读者和新闻记者“消逝”了。在2004年至2019年之间，报纸总刊行量减少了5500万，损失了36000名记者。

  
  

• 出版商要么关闭没有利润的报纸，要么通过一些方式削减办报成本，例如降低印刷品刊行（尤其是在偏远区域），开除记者。

2019年，只有39份日报的逐日刊行量跨越10万，而2004年为104份。每周的总刊行量则从2014年的7200万下降到2019年的4000万，下降的主要原因是关闭了2000多个周报或其他类型的非日报。停刊的报纸中，既有《宪报》这样的刊行量跨越45万的大型周刊，也有一些刊行量数千的小媒体。

对于纸媒而言，刊行量的下降，直接意味着读者的流失。而在流失读者的同时，报纸也在流失记者。

在2008年至2018年之间，美国报纸招聘的记者和编辑人数从71000人下降至35000人。大型地方日报流失最多，估量有24000人，占总数的三分之二。许多大型日报在1990年代后期经常有数百名记者同时在岗，而现在只剩下几十名。

记者的转型，说明地方报纸的影响力正在下降。而读者和记者的双双“消逝”，也引发了人们对数字时代印刷前言经济状态的质疑。

由于，地方报纸实际上是通过低价刊行来吸引读者的，这些读者可以作为筹码被高价“售卖”给内陆广告商，大多数报纸往往也是依赖广告而非刊行来实现盈利。现在，读者走了，记者走了，广告商对报纸的信托度自然会下跌。

那么，读者都去哪儿了？

早在2010年底，在线新闻的用户就已经跨越阅读当地报纸的人数。毫无疑问，消费者的阅读偏好起了关键作用，当报纸反映过来时，报纸读者已经习惯了将内陆新闻放到移动装备和计算机上举行消费。

记者又去了那里？

回首新闻史，报纸聘用的记者比任何其他新闻机构都要多。在已往十年中，美国报纸记者的人数下降了一半。与之对应的是，数字平台的新闻记者人数翻了一番，跨越16000，电视台的新闻事情者人数略有上升，到达30000。

这让地方新闻报道备受袭击，有一个案例很直观地反映了这一点：杜克大学的研究人员在2016年的某一周内连续观察了100个中型社区，其中有20个社区没有任何新闻机构生产过哪怕一篇内陆新闻。

成千上万的资深记者的流失也损害了地方媒体的新闻质量。这些记者留下的空位通常会被经验不足的记者所填补，这些记者往往缺乏足够的专业训练和技术。

数字网站能填补地方新闻现有空缺吗？

随着读者、记者的流失，报纸逐渐失去了开展传统广告营业的竞争力。大多数行业观察家以为，只有数字收入才气填补破绽。

2018年秋天，北卡罗来纳大学教堂山分校的研究人员统计了525家社区级别的数字新闻网站，其中部门是盈利性的，也有一些非盈利性子的。他们带来的好消息是，已经有80多个新的社区网站投入使用；但同时，坏消息是，在统一时期，也有相同数目的网站关闭。也就是说，到今天，这个数字仍然是525，净增进为零。

讲述则指出，“2008年至2012年间，有许多早期地方新闻网站被建立起来，他们设想的主要商业模式是依赖内陆营业的数字收入。”然而，这几年的情形显示，从数字广告中获得足够收入的可能性越来越渺茫。许多网站，甚至是盈利性网站，都要转向非盈利领域来提供资金。

同时，讲述强调，“这些网站急需更多资金，以向缺乏内陆新闻机构的区域扩张。”

昏暗大局之下，2020年的一缕希望来自非盈利新闻机构INN（Institute of Nonprofit News）。疫情以来，INN已经收到了许多潜在新闻网站的问询。

INN的执行董事Sue Cross在一次采访中说，“同样的事情在2008年的经济大衰退之后也发生过：失去事情的记者们最先探索新的可能性，引起了一波创业浪潮。现在，同样有大批记者失业，他们又最先想设施开办新的非盈利网站。”

除此之外，Cross还弥补道，INN已经最先收到来自社区基金会和社区领导者的咨询。他们所在的区域，传统报纸已经被掏空了，迫切地想要知道若何运作一个非盈利性网站。

而在Cross的团队中，有60%的成员以为疫情不会对他们的资金发生影响，但另外40%的成员则没有那么乐观。

但一家专注于盈利性新闻网站的组织Lion（Local Independent Online News Publishers）的执行董事Chris Krewson则示意，自疫情发作以来，Lion只有一家会员网站倒闭。他同时也弥补，“我不想描绘一幅过于美妙的画面。那些商业模式过分依赖零售广告的公司正在苦苦挣扎，越来越多的媒体最先实验直接从读者身上获取收入。”

新闻业到了需要解决问题的最终时刻

讲述示意，2020年会是一个分水岭，现在做出的选择将决议地方新闻未来的远景。

讲述花了整整35页来探讨地方新闻未来之路，总结下来包罗：

• 行使算法，提高编辑和公布的效率

  
  

• 让公共广播饰演更主要的角色

  
  

• 政府资金和政策的扶持

讲述最后提出这样的问题：

“我们的作为或不作为是否会像业内人士展望的那样，导致地方报纸和其他陷入困境的新闻媒体‘彻底灭绝’？照样说，我们会看到一个新的最先——人人会认可内陆新闻不能取代的主要性，担负起新闻业的使命，并刻意支持新闻业的中兴？”

有类似基调的声音也在其他地方发生。哥伦比亚新闻学院的Tow数字新闻中心（Tow Center for Digital Journalism）和《哥伦比亚新闻谈论》（CJR, Columbia Journalism Review）近期示意，新闻业已经到了“最终解决问题的时刻”。

Tow和CJR的研究人员一直在更新关于整个新闻业的损失的数据库，其中包罗裁员、停薪、减薪、倒闭和新闻业低迷带来的其他影响。到目前为止，已经在数百家媒体上跟踪了700多条报道。研究人员将从数据库中挖掘新的趋势，每周发送一次电子邮件简报。和来自胡斯曼新闻与媒体学院的这份讲述一样，他们都希望这些研究能提供可靠的基础数据，辅助人们领会真相，以便接纳进一步的行动。

参考文献：

1.https://apnews.com/def9463c18d65ea3762e61bedbbca8df

2.https://www.usnewsdeserts.com/reports/news-deserts-and-ghost-newspapers-will-local-news-survive/

3.https://www.cjr.org/tow_center/introducing-the-journalism-crisis-project.ph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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