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来自微信民众号:青山资源(ID:cyanhillvc),作者: 张野
“天下以痛吻我,要我报之以歌。” ——泰戈尔
70位歌手合唱《心暖心即是天下》;比利时钢琴家尚马龙创作《黎明的编钟声》;人大附高三学生创作rap《空城》;祖海22年后重唱《为了谁》……
也许这些天你已经从朋友圈和种种媒体平台里听到过这些,也许你身边人也正在做着类似的创作。有人在写,有人在唱,有人在听,都不约而同地用音乐疗愈自己,抚慰他人。
音乐以两种方式存在,抒情和讲述,而目的只有一种,抚慰。音乐里的情绪是私人化的,音乐里的讲述却往往纪录着团体影象。
最近能静下来心写些器械,今天与人人一起回首人类历史长河中的几次大的灾难,以及在那些伤痛的时代,我们若何相拥取暖和,用歌声相互抚慰。
漆黑的中世纪与圣咏调子
中世纪可以说是人类历史上最漫长的漆黑时代,战乱纷争和瘟疫连续了近1000年,尤其是中世纪前期,公元400-750年,西罗马帝国消亡,城邦盘据战火不停,经济文化大衰退,阶级流动基本住手,教权激剧膨胀……
通俗国民被见告生命是用来赎罪的,默默忍受着痛苦,期盼着末日来临之际在审讯之下自己的痛苦会被善待。
竣事了整天的劳作,靠着斜阳的余晖在幽暗的泥泞小路上走到教堂,与教友们在烛光下吟唱永远记不住词的调子,他们中有的人刚刚埋葬了熟睡的孩子,有的人刚刚得知丈夫永远消逝在战争中,而这里是唯一可以慰籍的地方。
中世纪的艺术不允许被用作通俗国民,险些全都是服务于教会。
格里高利圣咏降生在这个时期,我们很难想象在屠杀、瘟疫、饥饿和林林总总的灾难之中,降生了云云大量的平和的曲调,他们充满了朴素的希望和云云甜蜜的情绪。
我们可以简朴想象,谁人时候还没有我们现在普遍使用的五线谱、简谱这些记谱方式,调子都是口口相传,人们来到教堂,让自己的声音淹没在合唱中,将自己的情绪隐藏在群体里,在歌中得以抚慰。
他们在教堂中很多人合唱一个调子,有人记的禁绝或五音不全而有时形成了一些协调优美的多旋律,被敏感有先天的人用自己的方式纪录了下来,成为了之后的复调与和声。
文艺复兴前的瘟疫与弥撒曲
14世纪,一场人类史上最大的瘟疫降临在欧洲,1347年蒙古军队攻打法卡将瘟疫带入法卡城,法卡驻军不敌逃回欧洲,也将细菌带回了各自国家,短短6年间,2500万人殒命,那时的欧洲,每三小我私家内里就有一个死于这场瘟疫。佛罗伦萨是瘟疫最严重的都会,80%的人熏染致死,《十日谈》中描写了佛罗伦萨的情景,“犹如人间地狱”。
描绘这次大瘟疫“黑死病”的油画。
弥撒是天主教的仪式,也是那时最主要的祭祀流动,流动上所使用的音乐“弥撒曲”是那时最主要的音乐形式。
这个时期天主教的权力已经到达巅峰,弥撒已经不是国民合唱的通俗调子了,其相对庞大,对歌者技巧要求较高,使得弥撒只能够由教堂的专业班底演唱,国民只能在下方瞻仰这庄重的历程,通过听到好像来自于上方的声音到达心灵的慰籍。
我们现在最常用的三度和六度音程在谁人时候被认为是“不贞洁的”,只有八度五度和四度是贞洁的,以是听起来难免有些朴陋和苍白,但这确是谁人中央化的年月、谁人黎明前的漆黑中最主流的音乐。
众所周知,在这小我私家类史上最大的灾难之后,文化领域迎来了最壮丽的数百年,这个时期,人们追求自由,追求真实,追求生命的意义和天下的原理。
老人们常说,这个冬天有多冷,下个炎天就有多热,“文艺复兴”用人类智慧和美学的极致向上一个冬天狠狠的挥了挥衣袖,绝尘而去。
革命与作曲家时代
1789年法国大革命发作时贝多芬19岁,只管他从4岁最先学音乐,但他没能够如父亲所愿成为莫扎特般的神童。
当波拿巴·拿破仑24岁当上将军最先了他战功卓著的生涯时,比他小一岁的贝多芬认定他就是谁人“弥赛亚”-救世主,认定拿破仑是来解救众生,夯实革命功效,率领人们走向新天下的那小我私家,拿破仑30岁那年取得了政权,最先向导法兰西民族,贝多芬为此欢呼雀跃,最先着手谱写一首献给最敬仰的人的交响曲。
1804年拿破仑称帝,复建了法兰西帝国,贝多芬勃然大怒,将已经险些写好的第三交响曲的名字“波拿巴”划去,改名为“英雄”。
传贝多芬英雄交响曲手稿的封面,可以清晰的看到划痕。
拿破仑失败后,其占领的波兰主要区域被沙皇俄国接受,肖邦便降生在这时这里,不知道波兰是否有“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这样的文豪,肖邦自小就在异国的统治下生涯,直到20岁时,波兰的青年军官和青年学生发动起义,接受了政权建立了自己的政府,但好景不长,10个月后俄军返攻,华沙被攻陷,起义失败。
肖邦痛苦不堪,在日记本上写到:我无能为力,只能够唉声叹气,在钢琴上释放我的痛苦。
现代战争与流行音乐
二十世纪,犹如车窗前的雨刷器,左右滑动就抹去了历史沉淀了良久的痕迹,都会化、工业化、电子化、信息化,每一个都是对音乐摧枯拉朽般改变的气力。
当维尔纳·冯·西门子发现可以通过磁场让振动系统保持轴向运动,当托马斯·阿尔瓦·爱迪生在记事本上写道:触针的震惊器刻在蜡纸上,日后让蜡质重复触针的震惊。他们也许从未想过这会彻底改变延续了几千年的艺术品类-音乐,让她走向完全差别的另一条快车道上。
扩音器突破了乐器自己和演唱技法的障碍。不需要几十小我私家演奏也可以到达一定的音量;演唱时也再不需要大量胸腹共识就可以被观众闻声,让白声或者说通俗唱法迅速风靡全球。留声机让音乐可以被纪录和通报,胶片、磁带的刻录时长限制和快节奏的都会生涯使短小的曲子更易被流传和接受。
另一条路上,第一、二次天下大战,近一亿人在战火中逝去,给留下的人刻下了难以抹平的伤痕,尤其是第二次天下大战,20多亿人被卷入战争,2000多万平方公里的战争面积,可以说是谁人时代这个地球上每小我私家挥之不去的梦魇。
大部分人不再有耐心听得下去冗长的曲子,不再喜欢隐晦委婉的表达方式,音乐也彻底不再是贵族或王室的消遣,伤痕累累的人们在电台一首首歌曲中抒发情绪,在音乐现场以一首首齐唱来宣泄痛苦。
60年月,Beatles乐队在美国巡演开拓了流行音乐的时代,将我们现在习以为常的流行歌曲带到了这个天下。
那是一个关于失去、关于恢复、关于伶仃、关于恋爱、关于梦想的时代,音乐是这一切的前言,是苍白语言的色彩,是勇气,更是相互的慰籍。
在一次一次的灾难眼前,音乐就像一条穿过乱石的小溪,徐徐流淌在我们这个物种的文化之中,冲刷着乱石,让它们的触点变得平滑。
人类的文化就像那远古的龟壳,听凭咿咿呀呀的长毛动物拿着它在上面刻满符号,时间的灰尘散去,那些最深的痕迹都是这个物种的伤痛。
伤痛深深地烙在我们的文化里,狠狠的影响着我们的政治、经济、哲学,在上面我们建立了这个星系里最蓬勃的文明,用文明去匹敌那些造物主心不在焉丢出的灭顶之灾,我们探索未知,追求气力,我们打开感知,索求真理,我们用力生涯,不愿辜负生命的幸运。
我们幸运地泛起,幸运地进化,幸运地拥有智慧,幸运地可以有机遇窥视万物运行的规则。我们幸运地在万千排列组合中发现了艺术,并选择用艺术纪录文明,我们幸运地将咿咿呀呀的语言排列成歌,并将痛苦抱之以歌。
最后,再分享给人人一些现代的歌曲,它们语言差别,气概也略有差异,配合的是都很单纯,很治愈。愿陪你渡过这个冬天的尾巴,迎接早春的第一缕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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