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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宇平台注册链接_鹅组的十年奇幻漂流

作者:陈妍如 周有辉,编辑:封成


豆瓣鹅组就像一个酒馆,上演了一出互联网角落边上的群像戏——消息灵通的八卦人士,悄悄聆听的缄默者,大发厥词的激昂者,站在桌子上讲着疯话的演说家,随时准备砸桌子的酒鬼,在一旁品鉴好戏的老主顾,站在门外的信使,看着酒馆监控的安保。


确立于2010年的豆瓣鹅组 ,是互联网娱乐八卦第一重镇,这里群集着大量吃瓜群众、明星粉丝、娱乐圈人士和各路营销号,组员人数跨越65万,是豆瓣第一大组。一个在鹅组发酵的新闻,极大可能在第二天登上微博热搜,进而流传到其它内容平台。


但在知乎上搜索“若何看待豆瓣小组八卦来了”这个问题,会泛起173条回覆,其中有一条高赞回覆:若是你希望一个女孩走偏就让她天天泡鹅组,鹅组是一个喜欢以偏概全、刻薄、挑剔、双标的小组,混久了人会变坏,用“恶臭”一词形容鹅组。更有甚者冠之以“互联网智商盆地”。



鹅组已经了十个年头,从天涯到康熙,从康熙到八组,从八组到鹅组,像是一场落难或者漂流,犹如它在互联网舆论语境中的位置,它的落难历程就像是一面镜子,折射整个互联网舆论讨论的转变。


有的人唾弃鹅组、有的人以鹅组组员身份自豪、有的人只是略有耳闻。


鹅组,究竟是怎样一个神奇的存在?「鹿鸣财经」找了几位“组内鹅”一起聊了这个问题。


涌入


“八组的确立是个意外,八组火了也是个意外。”


林娜说道,2010年八组确立,她是最早进来的一批人。(注:豆瓣鹅组的曾用名为“八卦来了”,于2018年才正式更名为“豆瓣鹅组”,小组成员自称“组内鹅”,为叙述利便下文皆用“八组”。)


“第一代用户是从康熙组过来的,那会儿大s娶亲,康熙组打骂,不许谈论过多康熙以外的内容,有人提议爽性确立新的小组举行讨论,就有组员开了“八卦来了”,我也就随手过来了。”


林娜口中的康熙组确立于2006年,讨论内容围绕台湾综艺节目《康熙来了》睁开,组员们热衷对嘉宾的言行举止,穿衣服装说长道短,继续了台综一向勇敢辛辣的语言气概和放飞自我的精神态度,而这种民风也沿袭到了新确立的“八卦来了”小组。



八组的第一条帖子公布于2010年11月1日,题目是:“奶娃菲为嘛连删几条微薄啊”,奶娃菲指的是汪小菲,那时他风评不佳,而大S是“康熙来了”节目深受迎接的女嘉宾,两人的婚讯传出,汪小菲遭到八组成员的各样取笑,获得了奶娃菲的外号:“奶娃菲,一个29岁,中文差得一塌糊涂,热爱周杰伦和喜羊羊。靠着老妈和女星着名的傻孩子。”


用外号影射和取笑明星的传统延续至今,范冰冰由于逃税被称为范九亿,杨幂由于炸捐被叫做“捐姐”,不停发胖的吴亦凡从烦烦酿成了页页,从页页酿成了丙丙,八组成员善于用外号袭击每一个明星的痛点。


“没有人能在八组保留底裤。”


在林娜看来, 反抗权威,取笑一切就是八组的焦点精神。来自康熙来了组的第一代八卦移民奠基了这座精神丰碑,在第二代八卦移民手中,它将被彻底发扬光大。


在八组这棵大树长成之前,熙熙攘攘的广场被另一棵大树所遮蔽。



“天涯娱乐八卦”版块,一个古早的名字,但在早期那批八卦网民心中,这里是群集着大量娱乐圈人士的吃瓜圣地。2008年的艳照门将论坛带向巅峰,随着大量朝圣者涌入,娱乐八卦板块却逐渐被种种生涯贴,掐架帖淹没,八卦主题一再被削弱。


最致命还在于天涯论坛自己,页面老旧、广告泛滥、各大板块缺乏有用治理等问题也没有获得妥善解决。娱乐八卦板块随着天涯论坛一起走向了消灭。



今年33岁的李佳2006年最先玩天涯,历久泡在娱乐八卦版,见证了天涯若何一步步走下神坛,沦落到今天无人问津的境界。2008年算得上天涯娱乐八卦的巅峰期了,厥后种种写手贴、家长里短、婆婆妈妈的帖子大量涌入,论坛的文章质量条理不齐。


天涯糊了以后,和其他八卦灾黎一样,李佳思索转移阵地,比起知乎、微博等新兴社交网站,小组近似论坛的谈话模式获得大量天涯用户的青睐,第二代八卦移民涌入,八组再也不是从天涯搬运帖子的众多平台之一,而是取代它成为了被搬运八卦热门的一方。


繁荣兴旺的内容背后自然有规则的支持,相比以单个词条确立的百度贴吧,豆瓣小组的兴趣属性更为凸显,是以兴趣为主导的陌生人社区,好比进入鹅组的人多数喜欢娱乐八卦,这使得用户对小组的认同水平更高。


豆瓣小组的信息层级是同等的,最新回复的帖子排在前,热度与质量较高的帖子另设精华区,帖子上的留言数目不受限制、每一篇留言的字数也不受限制、留言之间互动次数依然不受限制,统一个问题会有差异看法,这与微博流量中央化的趋势截然相反。


狂欢


“在这里有介入感。”


谈到八组与微博有什么差异时,林娜很笃定,以为八组平权化的谈话机制让每小我私家都能迅速介入自己关注的话题当中。


林娜还给了八组一个相当生动的表述。


“八组的疯魔和微博照样有点不一样的,微博是那种,像马蜂一样一窝蜂的连续输出一种看法,很机械很恐怖。八组是相对封锁的环境,看法是多元化的,但舆论发酵很快,过了几个小时你就会看到一个事宜朝新鲜的偏向生长了。”


陈月则是豆瓣书影音的重度用户,厥后“八卦来了”兴起的时刻,她转移了阵地,由于这里的讨论相比于豆瓣的谈论区更活跃,还只是学生党的陈月天天花了三四个小时沉浸在这个小组当中。



她们来到鹅组的时间点都卡在了2014年前后,那时的娱乐圈刚刚席卷起追星的热潮,2015年的李易峰,加上2013年回国的吴亦凡,2014年回国的鹿晗,那时真就是他们四位在海内一众小生中,颜值身体资源三者皆备,他们是海内第一批被称为“小鲜肉”的男艺人,也被称作四大流量。


四大流量险些霸占了整个娱乐圈的版面,粉黑大战让微博娱乐越来越臃肿,内容杂乱不堪,越来越多想协调吃瓜的娱乐八卦用户涌入,小组的热度不停升高。


“以前聊明星,聊八卦只是一种兴趣,我感受现在的人把追星当成了一种事业。”林娜说。


粉丝开贴安利自家爱豆、组织控评,首页充满了对偶像的溢美之词,曾经被拽到地上的“神”又被人供养起来,回到了神坛。


任何异见者,都被打上“黑子”的标签,不赞美就是否决,就是敌人。


差异明星的粉丝之间的争吵也越来越频仍,由于不满意自家爱豆与另外一个明星互助,拉踩、互黑时常发生,N年前扒皮明星污点的“坟贴”被刷屏,严重滋扰了正常话题的讨论。



老用户自然怨愤不已,不管何等会取笑,一张嘴怎么也说不过几百张嘴,只得无奈劝戒,希望两家粉丝不要再吵了,还八组一片清净。


2014年加入八组的朱晨曾经是杨洋的粉丝,他也对部门言论感应怨愤:“八组的某些组员有很强烈的优越感,许多时刻都是先入为主,讨论往往是在指责对方话术和逻辑中的破绽,而不是说服对方接受自己的看法。”


轻松娱乐的态度少了,诅咒和侮辱多了,曾经反抗权威,现在为反抗而反抗,过度生长让鹅组变得肿不堪。


在这个重大的系统内,小我私家被群体裹挟,不经意间就失去了自我,而感动易怒的群体,往往只听到一小我私家的声音,就能头也不回地冲向谷底,很难说是群体挟持了小我私家,照样小我私家煽动了群体。



“许多时刻八组是靠情绪推动的,一小我私家的情绪最后酿成许多人的情绪,若是你身在其中不会感受到许多言论已经到了极端的水平了,之后又会有人来反驳这种极端的看法,极端的看法又会衍生其他极端的看法,总之就是没完没了直到新的话题泛起。”朱晨说道。


除了讨论空气的改变,讨论内容也发生了很大转变,若是说饭圈化的讨论空气带来的最大影响是为鹅组招来诸多骂名,这反而让小组成为互联网社区的地标,熙熙攘攘热闹得,在这里揭晓演讲比在没人的地方影响力大,这些演讲又让地标加倍地标。


但谁也不会想到2017年的那把火会烧得云云热烈。


出圈


“那时许俊杰事宜出来的时刻人人都很震惊,也是娱乐小组的讨论第一次突破了八卦的界限,最先关注社会热门。”


2017年7月,豆瓣ID为“缄默如海”的网友在豆瓣咆哮组发文爆料了微博大V许俊杰的恋童行径,坐拥52万粉丝的许俊杰在那时的标签是:90后作家、《超级演说家》季军,缄默如海也曾是他的粉丝。


从事与儿童相关事情的缄默如海以为难以接受,为了求证,她从许俊杰早年的微博最先,一起扒到了贴吧、B站、ins、找到了许俊杰本人确立的“正太天堂”网站,截取了网站上大量儿童色情照片和许俊杰社交账号的更新动态,甚至贴出了IP地址说明使用这些有显著恋童倾向的社交账号的正是许俊杰本人。



这篇帖子在咆哮组马上引发烧议,获得了2000多条赞和转发,上千条谈论。在获赞量最高的前五条谈论中,有三条都是在呼吁缄默如海将帖子公布到八组,那时八组已经豆瓣流量第一大组,只要顶帖就能让更多人看到,这激发了林娜心中质朴的正义感,不停指引她推动着热门的发酵。


2017年7月18日,凤凰网一篇文章《怎么能想到我喜欢的微博大V竟然是恋童癖》,直指了“创业大神”许俊杰有恋童癖,并曝光他是一家恋童网站的治理者,信息源头正是陈月在豆瓣鹅组转载的帖子。


几天后,缄默如海本人来到八组,开贴更新事宜的动态。训斥之声从鹅组一起燃烧到微博,网友们的质疑和举报如潮水般涌来,随后许俊杰接受看看新闻采访,认可卖过儿童原味衣物和揭晓过欠妥言论,但否认恋童癖。同年8月,许俊杰微博账号被封,民众号“许俊杰”被禁言。


“感动啊,那时刻整个八组都很团结,由于被扒的恋童癖网红许俊杰想要来观察缄默如海靠山、隐私什么的,许多八组鹅都把网名改成了缄默如海。”


陈月把这一次事宜形貌为一个有道德感的网友和恋童癖这个规模化的畸形产业作斗争,让更多的人熟悉到有儿童色情产业的存在,陈月第一次感受到了娱乐扒皮气力的另一面,这让她对鹅组有了很大的归属感。


事宜竣事之后许俊杰消逝了一段时间,但每次他再次用带着面具的新面孔泛起在民众眼前,组内鹅一直在连续不停的关注他举报他抵制他。



若是说许俊杰是打不死的小强,那组内鹅就是永远奋战在第一线的除虫先锋,他们对许俊杰一案的连续关注和表现出的毅力不仅在八组内是少见的,在信息迅速更迭的整个互联网络中也是怪异的存在。


爆料许俊杰的贴子一度到达了六千多回复量,这个事宜让组内鹅们意识到,在这个平台为社会不公和阴晦发声是有用的,后面许多热门事宜都市有一大批帖子刷屏发声,娱乐贴的内容反而变少,八组热度也由于许俊杰事宜到达巅峰。


但陈月以为,话题的不停拓宽对八组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


“这样下去最后就是让八组走偏而已,我实在照样支持他们的做法,就是首先要思量八组娱乐八卦小组的属性,这并不是一个很好的理性讨论平台。”陈月说道。


话题一旦铺开,再次收紧就很难之后许多热门事宜都市有一大批帖子刷屏发声,这样就赶走了许多来看八卦的用户,也让组外的人以为八组一直以来都是这个空气,他们进组之后就不会去想着讨论娱乐八卦的传统话题了,从去年的国庆大阅兵,到今年papi酱冠姓权、最近的鲍毓明、两会提案等均在鹅组内引发了热烈讨论。



另一方面是比起纯粹的娱乐圈八卦、流量明星,切合当下热门的娱乐圈事宜更容易受到八组成员的迎接,好比蒋劲夫家暴,薛之谦出轨,高以翔去世等。凭据民众号FUNJI做出的统计,比起流量更爱事实的豆瓣鹅组在统一时间段对高以翔等人的讨论热烈水平远远跨越其他豆瓣娱乐小组。


割裂


尊重用户体验、用户表达自由让八组变得怪异,日趋重大的流量最先受到资源的注目,催生了利益纠葛的内容产业链。


2016年微博超话推出后,饭圈文化繁荣,营销号最先混入豆瓣的娱乐小组,宣传引战造势,真料谣言齐飞,用户数目重大、用户普遍低龄的八组推动了话题的热度,接着八卦营销号作为微博大V将话题热门的假象输送到各个内容平台,谣言戳破不会被追责,造谣者逐渐被人遗忘,真料实锤酿成了第二天的热搜,小组知名度蓦地上升,抹黑者提升成了预言帝。



规则和内容的相互契合让鹅组逐渐生长为互联网八卦的第一大重镇,坐拥60多万用户。


通常贴上豆瓣鹅组标签的八卦内容都能受到吃瓜群众的注目,外界的“魔幻吹嘘”(进组条件严苛,小组有不少业内持瓜人士等等)让鹅组俨然成了八卦诞生地的代名词。


但鹅组兴起的背后埋下了消灭的种子,鹅组自己并不主要,八卦营销号要的就是其“节奏大师”的精神象征,这将作为内容产出和流传的润滑剂,鹅组的戾气肉眼可见的增添,被人带节奏,无限上升高度酿成了讨论常态,直到发生了一场突如其来的封禁。


“八组真的很可惜,被雪藏几回以后就消灭了。”


李嘉在2018年底时担任了豆瓣青青草原组的治理员,草原组一度承接了分流后的用户,李嘉刚进组时只有2000多的组员,仅一年时间就生长到了近40万的组员,他和其他治理员都没有想到小组会生长得这么快,成为了豆瓣娱乐第二大组,算是无心插柳的产物。


时间拨回到2018年2月,炒作明星绯闻隐私和娱乐八卦的行为遭到整治,彼时卓伟引领的八卦狗仔队风潮被迅速停止,2018年3月2日,树大招风的八组被停用三天,改名为更广为人知的“豆瓣鹅组”,自此元气大伤,流量迅速下滑,分流后的用户到了其他娱乐小组。



厥后豆瓣鹅组由于某些事宜热度陡升或者八卦讨论突破界限时,遭到官方审查甚至雪藏(小组内容仅组员可见,小组无法被搜索),可能许多人领会鹅组都是从它被频频封禁最先的。


“担任治理员让我逐渐对娱乐圈有更深刻的熟悉,领会娱乐圈的邪恶,处置版面时经常会被迫吃瓜,有时刻要直面恶毒的造谣,这些粉丝,都是被资源的恶带着走的工具。”李嘉坦言。


林娜现在则难有过去逛鹅组的轻松感,娱乐和热门的界限在鹅组中越来越模糊,加上现在娱乐圈的民风,豆瓣鹅组注定与优越的内容生态无关,这里就是一个节奏广场。


“我感受鹅组许多社会新闻事宜或者一些需要呼吁的问题总是不了了之,娱乐新闻倒是有始有终,人人的关注点都市转移,而一样平常社会事宜的历程都太长了,组里很少有人能重新跟到尾。被雪藏后,鹅组空气变得让我以为很焦虑,许多讨论生涯艰难、社会上的热门事宜,感受很丧。”


鹅组讨论日渐低俗化的一大原因是豆瓣官方近乎顽强地隐去了平台治理者的印象,治理机制也很宽松。


以是虽然豆瓣鹅组有一定的凝聚性,但却没有生长出像百度李毅吧、虎扑直男那样商业价值较高的社区,也没有培养出类似微博大V具有号召力的意见首脑,始终停留在内容源发地的阶段,成了自媒体写作的素材库。


鹅组作为豆瓣娱乐向第一大组,现在的阵容远远跨越了豆瓣其他小组的声量,豆瓣在饭圈和娱乐圈的影响力主要就是由微博营销号的搬运间接发生,而整个互联网语境的饭圈化助推了豆瓣鹅组的恶名鹊起。



“实在鹅组以前三观挺正的,现在水军打骂的居多,其他娱乐小组愈甚,你也知道的现在的粉丝很疯狂的,我们虽然已经只管做到对得起所有人,也会对所有明星都抱以最大的善意,然则,难免会有粉丝迁怒,泛起人肉之类的,我们治理组都是自己生涯之余的义务劳动,不想惹麻烦。”


李嘉对小组的治理一直很佛性,虽然有许多娱乐广告商上门谈互助,但他一直坚持着自己的原则,从来不下场揭晓自己的看法,由于治理员很容易就成为“大V”,一句无心的看法可能会把组员带跑。


李嘉曾经也想过和其他娱乐小组互通有无,找寻更好的生长路子,他提到了下厨房,最初只是豆瓣里的一个小组,创始人王旭升是豆瓣的设计师,近十年来,下厨房如乌托邦一样存在于美食发烧友的群体中,早期用户许多都是从小组迁移到APP上的,2019年12月,下厨房APP月活跃用户数到达2017万,人均日使用时长最高为15分钟。



但鹅组的内容生态在这几年走向秩序的同时,也和豆瓣一样退守为了互联网的活化石。


“现在的鹅组基本有豆瓣官方接管了,组长和治理员都不管事了,进组也由官方设定的算法自动审批。我们这些娱乐小组的后浪也不太可能到达全盛时期的鹅组了。”


在豆瓣APP这棵拥有靠近万万MAU的老树下,鹅组犹如肆意生长的野草,八卦一切的闲言碎语为它提供养料,一群少男少女宣泄的荷尔蒙维持了它的内容生态。


纵使社会风评并大欠好,这些群集了八卦人士的豆瓣小组仍在某种水平承载了人们谈天吹逼的一样平常需求,它不比微博、知乎、微信日益向头部集中的言论生态,言论的平权化让每个想要谈话获得关注的人都能获得知足,以是种种具有争议性的事宜才能以最快速率发酵,鹅组迅速出圈。


而豆瓣鹅组出圈的故事早已在其他地方上演过了,互联网社区在近年来都不可避免走上了民众庸俗化的门路,用户数目的增添必然会消解社区积淀下的价值认同,只不过由于社区机制的差异,故事的版本不尽相同,最终都市背负“老用户”的骂名,新用户的一地鸡毛。


但鹅组的故事依旧怪异,豆瓣小组的商业化与否全然由组长本人决议,与组员自己无关,豆瓣官方介入后,无脑吃瓜、站队的水贴、恶意带节奏的营销贴在逐步变少,申请条件确实严苛(笔者至今没能加入),小组的讨论似乎也多了插科打诨的八卦幽默感。



豆瓣这个不温不火的平台确实有种魔力,努力地吸纳差异用户的声音,为每个群体都提供了独占的精神角落。


在豆瓣鹅组日渐重大之势,遭受舆论攻讦之时,豆瓣除了在一定水平上介入小组的治理之外,仍然没有在整体上改变小组的运营机制,引发关注的豆瓣鹅组被豆瓣价值观同化,变得平和,成了八卦人士的自留地。


“毁掉自己的三观,豆瓣娱乐小组就会有机遇再次繁荣。”可以想见李嘉在屏幕背后的苦笑。


是商业化普通化的扩张?照样回归社区“简朴”的价值观?


那些选择前者的互联网社区正处在转型的风口浪尖,B站、知乎、微博。


豆瓣选择了后者。


孰优孰劣,在中国互联网这片浩荡的市场上仍然有待时间磨练。


最后附上一名鹅组治理员的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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