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图来自视觉中国,本文来自微信民众号:全媒派(ID:quanmeipai),作者:任琦
远远地,就看见青灰色的砖墙上缀着三个醒目的红色大字,入口则是一个雕龙画凤、翘角飞檐的仿古朱红宫门。有人倚着门口,向蓝天吐着烟圈。
幸福大街37号,新京报社就在这个由原六零八厂厂区改造成的文创园里。
从2003年创刊最先,《新京报》用十多年的时间在报界树立了自己的品牌。这家报社吹响融合转型的军号并不算早,迟至2018年10月31日,新京报APP才正式上线。
本期全媒派推出融媒转型系列考察,聚焦周全转型中的《新京报》,看这家建立近17年的媒体,是如何在“好新闻,无止尽”的引领下追赶时代洪流的。
报纸编辑部的“下岗再就业”
现在,但通常有点想法的报纸,都有自己的转型口号或生长定位。《新京报》的口号出人意料地简朴直白:2019,全员转型;2020,周全转型。那么,《新京报》式的转型主要包罗哪些方面呢?
告辞报纸中央主义
2019年岁末,新京报社社长宋甘澍在一次媒体融合高峰论坛的主旨演讲中提到:“全报社只有11人专职办报纸”,其余五百多号采编职员,都转去了以客户端为主的新媒体流传矩阵。
换言之,在“移动优先,视频优先”的计谋下,报纸可以依旧凭据自己的纪律和节奏举行着周期化的生产,但报社焦点的资源设置完全转向了新媒体矩阵。报纸不再站在舞台的中央。
据了解,从2018年年底最先,该报记者发在报纸上的文章是不计稿费的,必须发在互联网上才行。都说审核是最大的指挥棒,这一招“稳、准、狠”地把人人带入到互联网这个主战场。
事实上,在媒体融合的浪潮里,大多数纸媒的报纸中央职位迄今并未摇动。在融合之初对照常见的做法,是做加法,即新建立一个新媒体中央去运营新媒体平台;到现在媒体融合进入所谓的“下半场”,则演酿成一支队伍两个平台的模式,一样平常照样纸质媒体与新媒体并重。在这一点上,曾经以纸为贵的《新京报》显得格外决然。
在今年年初的总结表彰大会上,宋甘澍云云总结报社脱纸向网的刻意:“下一步争取让报纸编辑部早点转型、早点下岗再就业吧。”
生产尺度互联网化
在传统的纸媒组织中,为数众多的编辑记者照样习惯以报纸的生产模式生产新闻产物,然后把这些产物举行再加工,改造成新媒体产物。
在《新京报》转型的顶层设计中,产物必须凭据互联网的特点生产出来,报纸再举行二次加工,处理成具有报纸特点的新闻产物。这一改变推翻了以报为主的生产流程和组织方式,也推翻了以文图产物尺度为主导的尺度设置。
以是,视频产物转化成图文报道反而成为一种通例的操作手法。报纸的栏目设置也以新媒体的栏目名为尺度,好比作废了报纸“观察”栏目,新增“X观察”版块;作废“拍案”栏目,改为“重案组37号”版块;作废“人物”栏目,新增“剥洋葱”版块等等。
新闻生产的组织方式也凭据网络化7×24小时的特点,举行了重新调配。例如,报社谈论部的职员设置接纳三班倒的方式,早上7点最先,到晚上11点,有突发事件时连夜跟进。像互联网内容平台那样,追求新闻热门全笼罩,24小时实时出稿,一周七天绝大多数时间无缝衔接。
同时,《新京报》将谈论也举行了精细化区分,配合生产节奏,包罗以半小时为揭晓周期的“微评”,以两小时为周期的“快评”,以三至四小时为周期的“沸腾”,以半天到一天为周期的“专栏”,平衡了对热门剖析的实时跟进和深度聚焦。
打造开放式新媒体矩阵
以开放的姿态举行全网流传是《新京报》内容分发的思绪。报社既重视自有新媒体平台建设,也自动通过多种形式行使种种互联网平台扩散自己的内容产物。例如,专门加大了在短视频平台上的渠道建设,努力入驻各流量平台的媒体号,如企鹅号、头条号、百家号等。
同时,连系版权互助模式,让生产的内容在全网主要的门户网站、互联网平台实现即时的分发与流传。现在,《新京报》大大小小的新媒体帐号有七、八十个。有的是主平台、大平台,有的则是垂类平台或者探索性项目。
报社一位负责人说,坐在屋子里是想不出新媒体爆款的,哪株小苗能长成大树也是要在发展过程中发现的。对这些新媒体矩阵,报社接纳的是保障激励机制。如对新媒体项目有基础性的投入,也有一些奖励措施,好比流量高的有奖励,在一些主要榜单评选中获胜的也有奖励。
稳住新闻视频江湖一哥位置
提起《新京报》的转型,与腾讯新闻互助的“我们视频”是一个绕不开的话题。“我们视频”经由近四年的生长,拥有前后方采编队伍近200人(含部门历久实习生),原创新闻视频工作日日均产量135条以上,全网日均流量2个多亿。
在我们视频的生长基础上,《新京报》提出了要“使报社内容生产视频化水平到达50%,在App首页甚至是PUSH中,含视频表达方式的报道优先”的目的。例如,打开App最先泛起的就是图片化的头条故事,滑动屏幕则能够转变差别的头条故事,点击之后即可进入专题报道。正式进入App后,它在差别的界面都开设了视频专栏。
除了社会时政等报道领域已经最先的视频化表达,其他如经济、文娱、体育、汽车、房产等垂类领域,也在着力推进视频化,这是该报今年媒体融合转型的重点之一。
新京报社副总编辑、我们视频总经理王爱军在今年5月接受全媒派访谈时,曾提到我们视频的“角色”——它不仅是报社转型的一个主要组成部门,某种水平上也是中国新闻短视频的一个样板和评判工具。当下,由于时代生长转变太快,入场者众,竞争日趋激烈,对“我们视频”而言,现在还远远不到高枕无忧的时刻。
《新京报》副总编辑、“我们视频”总经理王爱军
起步于2016年的我们视频,简直应该有危机感。从最初的环视四野如无人之境,到显著感应短视频生产热浪滚滚,到2020年有几十家媒体投身到新闻短视频生产。报纸转型是否一定要转到短视频生产?它会像当初的新媒体编辑部一样,从一个加法式的存在,酿成报纸的全员化视频转型吗?
差别的纸媒妁,可能会有差别的看法。
一方面,网络环境的流传需要有加倍厚实的手段,影像的直观生动性,现场还原度远远强于文字。随着智能手机的普及,5G时代的到来,通俗视频的拍摄制作与流传成本变得相对低廉。这些都为影像流传提供了极佳的外部条件。既然从原先以纸为介质的报纸,转型为以网为前言的融媒体,固然需要顺应流传介质的改变,生产出加倍顺应网络流传的产物。
另一种看法却有所差别。由于无论是人才贮备,照样头脑习惯,亦或文化传承,影像显著是文图为主的纸媒的短板。事实上,我们视频在操作过程中也发现,历久从事文图报道的记者未必是一个优异的视频记者。那种所谓的拍写编播几合一的“复合型人才“更是凤毛麟角。以己之短,争人所长,岂非不智?况且,哪怕是影像时代的到来,文字仍有怪异的吸引力。对于某些深度报道的题材来说更是云云。
视频表达优先,这是一家报纸的选择。文图为主 视频报道,这是时下为数不少的纸媒的选择。很难说这两者哪一个是绝对的对或错,但有一点应该明确,对于一个机构媒体来说,在起风的日子里,有需要掂一掂自己的家底,凭据各自差别的资源禀赋,对生产要素做出优化组合,以应对不停转变的外部环境。
做平台不是生死攸关的事,做内容才是
“只有拼了命地真做新闻,做真新闻,才气体现媒体的价值,把品牌打响。”
平台不是太少,而是太多;好的内容不是太多,而是太少。做平台不是生死攸关,做内容才是。
转移到互联网平台,深度仍然是《新京报》最焦点的追求。围绕深度化这一焦点,继“无原创不深度,无现场不深度,无思索不深度”之后又增加了“无视频不深度,无流传不深度,无App头脑不深度”。
即便是新锐的我们视频,在先容乐成履历时,仍然把最传统、最让人耳熟能详的“原创”“内容”作为自己乐成的焦点履历。没有了这些,机构媒体的影响力、公信力和指导力就会大打折扣,甚至失去了存在的意义。
在内容为王照样渠道为王的争论下,眼见得互联网大咖们打造的聚合类平台高楼万丈起,鲜有传统媒体打造的新媒体平台能与其平分秋色。因而不少纸媒转向新媒体平台时总是犹疑着,在原创与聚合的平台定位间摇晃不止。
连客户端95%以上都是原创内容的《新京报》也认可,虽然以原创为主打,然则对于是否要做聚合平台也有一些纠结。现在也在有限度地实验对一些有品质的UGC、PGC内容举行聚合,包罗约请500位自媒体入驻等等。他们以为,一样平常用户对客户端打开的频率不会太高,《新京报》希望在这有限的打开次数里,能更多地推给用户自己的原创内容及用户感兴趣的优质内容。
事实上,原创平台一定不可能是海量的、无限的,它只能以精品化的方式提供怪异的内容。而聚合是用海量的信息来知足多样性的选择。对于以内容见长的媒体平台来说,原创的高品质内容始终是焦点的存在。它的生计逻辑与价值体现一定与聚合平台有区别。
《新京报》这种坚持以内容立身的全员转型,是基于自身价值理念和优势强项的选择。
考察的都市报越多,越感应融合转型绝不是“一二一”齐步走。它实在有点像树林里枝桠分岔的小路,上面布满了先行者,寻找者的足迹,但没有谁能告诉你,哪一条必定是通向灼烁彼岸的捷径。你必须检视一下自己的行囊装备,选一条适合自己的路,且行且观。既磨练媒体的耐心,更磨练从业者的智慧与勇气。
参考链接:
1.https://new.qq.com/cmsn/20181031/20181031007663.html
2.https://new.qq.com/omn/20200302/20200302A0TEFZ00.html
本文来自微信民众号:全媒派(ID:quanmeipai),作者:任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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