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品 | 虎嗅年轻组

作者 | 曾欢、常芳菲、渣渣郡

题图 | 孙琪

本文首发于虎嗅年轻内容民众号“难逃一吸”（ID：huxiu4youth）。在这里，我们泛起当下年轻人的面目、故事和态度。

“初闻不知曲中意，再闻已是曲中人”这句令人黯然神伤的网络流行语此时此刻稍作修改，用在第一批当爹的90后们身上，别有一番韵味——“初过不知爹中意，再过已是爹中人”。

 

父亲节，对于部门90后男孩来说，已不再是个自下而上的遥远节日，他们正陆陆续续成为过节的主体，是男孩，也是父亲，在父亲这个聚集里，他们是年轻的“爹弟”。

一部门男孩先当上了爹，他们现在过得怎么样？对于“父亲“这个身份有怎样的体会？是否做到了他们的父亲没做到的事？若是说，当爹是场人生大冒险，今天我们想跳开绝对准确、闪灼泪光的框架，和他们聊点真心话。

“孩子碎钞的速率，和P2P暴雷一样”

宁伟，90年，孩子3岁

 

我跟我妻子娶亲、生孩子都稀奇“顺”，不需要多想。我们今年30，经常开顽笑说，在一起和不在一起的时间一样长。我们俩15岁就在一块，那时高中班主任说“你们胆敢谈恋爱，有一对，我拆一对”，要拆的就是我们。那时一点都不畏惧，以为一定能在一块一辈子，实在基本不知道“一辈子”什么意思。

 

她研究生结业我们就娶亲了，虽然婚前商议过暂时不要孩子，多玩儿几年。但有了，我们也就要了，她那时还以为试纸有问题，自己去了趟医院，确定了才告诉我。双方怙恃都挺喜悦。人人都在那种添丁入口的喜悦气氛里。

 

然后劈头盖脸就是花钱。

 

我就这么说吧，孩子碎钞的速率跟P2P暴雷是一样的。从进了某私立医院建档、产检、到最后生、坐月子，前后把她怙恃陪嫁的钱基本花完了。现在孩子三岁，马上面临上幼儿园的问题，公立幼儿园还不一定能排上，去私立的话又是一大笔支出。

 

以是在看到儿子出生的那一刻，我基本没像电视剧里边演得那么热泪盈眶。我就一个感受，为了这个皱巴巴的猴子，我得加倍起劲事情。我妻子原本也不是很有事业心，作为一个男子，我对这个家最大的孝敬和价值就是往回揣钱。这可能是我活到现在，第一次对生涯和生计这么有紧迫感。早年北京男生总在精神上提笼架鸟，现在不行。

 

由于孩子起夜，我已经去另一个卧室睡了，可能是我自私，我真的受不了40分钟～1小时被孩子吵醒一次，第二天完全不能事情。我妻子对照幸运，没有乳腺炎、堵奶这些问题，然则孩子吃奶劲儿大了，能把她疼哭了。你说我心疼不心疼，我一定心疼。然则我对这种生理上的疼，是没有感知的。而且直男总是会犯同样的错误，好比我到现在都没学会抱孩子的准确姿势，不是勒着他了，就是跟偷地雷似的。

 

我有点悔恨要孩子。当爸的体验跟想象中不太一样，我猜我妻子也是同样的感受。说一句不太好的话，正是由于有了孩子，我们可能才发现我们不喜欢小孩。这个“不喜欢”是广义的，我们一定爱我们的孩子。但由此带来的剧变，我们都没准备好。

 

我突然明白我爸为什么下了班总在楼门口吸烟。只有那几分钟，男子不用语言。剩下的时间，你得成为赚钱的机械、吸收妻子负能量的海绵、陪孩子去游乐场玩儿稀奇蠢的游戏的父亲。我照样喜欢一小我私家站在楼下的那几分钟。

“孩子一哭我就捶墙，再来一次绝对不生”

康先生，91年，女儿5个半月

 

我生孩子挺随缘的，有没有都可以。若是要硬说个理由，那就是那时看奶奶身体不太好，有点想生个孩子让她看一眼。

 

但现在，我以为谁人决议太急急了，自己也没做好当父亲的准备，若是时光能倒流——我绝对不生。

 

去年12月尾孩子出生，我陪媳妇已往，把双方怙恃都请来了，到医院5个小时，闺女就出生了。那时闻声新闻的时刻，家人都挺喜悦，我爸都跳起来了。

 

然则我就没有那种心情，抱着她的第一反映，也不像电视剧里演的有那么多情绪；第一眼瞥见她的时刻就以为“这孩子怎么那么丑？”

 

有了孩子之后，就没了娱乐。我周末也不能出去摄影了，所有生涯都是围着她转，顶多是公司抵家的两点一线，抵家就给孩子把屎把尿。

 

更让人绝望的是睡觉，我已经半年没睡过平稳觉了。

 

最太过的一次是她从晚上10点最先哭到破晓2点；我最先以为哄就不哭了，但真不是啊，给我气的直捶墙，捶完接着哄。现在，这手都疼俩月了，都嫌疑自己骨裂了。她一哭，我就疯，稀奇想睡个甜蜜的觉，真的。

 

就由于这样，我现在恨不得在单元活多点干不完，就是为了不回家。真的，稀奇悔恨生孩子，要是知道这么遭罪，给多少钱我都不生。但现在已经这样了，我也认了：希望以后，把她交给她妈，我给她挣钱就行了。

 

该过人生中第一个父亲节了，但她还不会叫爸爸，感受这节过得有点亏。

“我不悔恨，只是偶然眷念自由时光”

Anson，91年，儿子一岁零两周

 

有孩子前，我和我妻子商议，要不然咱当一个丁克家庭，索性就不要孩子了，可若是有要孩子的想法，咱就尽早，不要再往后拖了。我是91年的，商议这事儿的时刻，我也已经28了。对于要孩子这个事儿，我们以为若是拖到30岁之后，无论是对怙恃，照样对自己来讲，时间都是一个压缩。加上那时我事情整体的节奏不像前一个事情那么紧凑，时机对照适当，孩子就这样在设计中到来了。

 

在产房外面，我第一次见到了我的娃。那时我媳妇生孩子的医院产房有个划定：除了护工任何人都不能进去，以是我只是在产房外面确定性别签字的时刻，很急急地见了孩子一面，护士让我确认了孩子康健情形就马上抱走了，人人都知道嘛，孩子刚生出来的时刻，在羊水里泡了良久，皮肤皱巴巴的，看起来也不是很悦目，加上时间很紧，还要照料我妻子刚生完孩子的状态和情绪，以是我忙前忙后，只是急忙照了一张照片发给亲戚同伙，没留给自己太多情绪颠簸的时间，回忆起来那时心情竟是挺镇静的。厥后逐步静下来之后，回过味儿来了，感受一个生命的降生，照样挺神奇的一件事儿啊！

 

有两件事，是我之前自己完全没有想过，但有了孩子我才第一次实验去做的事儿。第一个一定是换尿布，第二个就是逗孩子，我自己不能说不喜欢孩子，而是早年我属于对别人家的孩子完全无感那种，好比我旁边有个小孩儿，或者亲戚家的孩子，我真的不会自动跟他有太多互动，我自认不是稀奇会逗孩子的一小我私家，现在天天逗孩子。

 

现在孩子还小，这个阶段，实在真正相符“挑战”和“妥协”的事情还并没有泛起。现在对我来说最大的挑战也就是换尿布，由于小孩拉粑粑，确实挺臭的。

 

我家这个宝宝，我不知道是自己就对照稀奇，照样由于是母乳喂养，或是其他什么原因，截止到现在他一岁零两周，我影象中他午夜醒来哭闹不再睡着的情形，可能只有两到三次，以是我对照幸运地，没有许多被孩子午夜吵醒的履历，固然我妻子会经常醒了，然则她基本上也是那种半睡半醒的状态，侧卧着直接母乳喂养，孩子顶多会是哼唧哼唧，翻几个滚儿，一会儿也就平静就不闹了。

孩子的到来对于我们的可支配收入影响不大，我们母乳喂养，奶粉支出很少，想过换奶粉，孩子不喜欢，衣服支出也都是小钱，加上妻子有个同伙的孩子和我家孩子岁数相仿，孩子也会穿别人穿过的衣服，不是有种说法说孩子这样对照好嘛。

 

对我家来说，照顾孩子唯一对照难题的动作是最最先的时刻他胃胀气，经常哭闹，除了飞机抱没有稀奇好的解决方式，而所谓飞机抱就是让孩子趴着，大人的小臂托着孩子的整个躯干这么抱着，我在备孕时代实在一直在健身，即便这样，一段时间孩子抱下来也得了腱鞘炎，固然，孩子的妈妈、姥姥也都有腱鞘炎。

 

真心话，我不悔恨要了孩子，尤其是我家娃稀奇爱笑，挺会逗人的，他一笑我就挺开心的，只是简直，在个体的时刻会眷念自由的时光。

 

就好比疫情时代，我媳妇也和我聊，要是没有孩子，按以前俩人就呆在家里刷剧、玩游戏什么的，一定比现在圈在家给孩子换尿布什么轻松多了。另有，跟同伙出去玩的时刻，由于他还小嘛，不那么听话，我们也得花精神哄着他，制止他大吼大叫。

 

当爹这件事儿，我可能是过分理性的一小我私家，我自己实在没有太在意过，以为就是一个很自然的历程，我既不稀奇排挤，也没有稀奇期待。但一旦和爱人杀青一致要孩子，就要对一个小生命负起责任，你要生他养他还要教育他，这是一个需要许多责任感和使命感的事情。

 

我理想中父亲的角色，是一个陪同者、倾听者，而不是一个稀奇威严的形象。这种形象，跟我现实的发展环境不一样，更准确地说，我理想中的这个父亲角色正是我自己当孩子时刻没有获得过的，这可能是我们这一代当怙恃时都市有的一种心态，想给孩子自己曾经希望获得的情绪。

24岁那年，我决议“先上船后补票”

子园，92年 ，女儿3岁

 

我“英年当爹“，是一场有“预谋”的设计生育。

 

那时我和女同伙来往快8年了，过了七年之痒，父亲那时跟我说了一句话，你们也谈良久了，可以娶亲了，若是不娶亲就分手，不要相互耽误时间。但由于那时我没有稳固的事情，也没有稳固的收入，那时女同伙的妈妈是不赞成我们娶亲的。于是，我就和女同伙商议爽性“先上船后补票”，我们想着，有了小孩，她妈妈总会赞成了吧。于是女同伙有身后，我们“骗”了户口本，就去领证了。

 

爱人被推进产房的时刻，我心里稀奇重要，直到听到孩子的哭声从产房里传来，母女平安，一家人都很开心，我悬着的心终于归位。医护人员把小孩抱出来，交到我手上的那一刻，我真的讲话都不敢高声，怕吵到宝宝。看着手上的这个小毛孩，头尖尖的，皮肤黑黑的，“有点丑”，我还特意抱着去隔邻产房看了别人家的小孩生出来长什么样，是不是自家小孩“变异”了。不外，女大十八变真的是，看着小孩天天长大，越来越可爱了。  

 

接下来就到了真正磨练我的时刻。给孩子冲奶粉，给宝宝换尿片，这些我之前想都没想过我也会做。宝宝小时刻只喝母乳就好，然则大一点了就只爱喝奶粉冲的奶，她起床前准备动作是“要喝奶奶”，睡觉前也要“喝奶奶”。可给孩子冲奶粉是个技术活，要注重水温不能过热，怕烫伤宝宝，奶粉不能多也不能少，很是贫苦。

 

另有给孩子换尿片，刚出生的娃，嫩得很，又不能翻身，是我老妈教了我好几次，我才学会的。

 

我最怕我女儿哭，她一哭就玩命哭，哭到吐，好几次吓到我。然则我没有午夜被她哭闹吵醒的情形，由于是我妻子和我妈妈带着小孩睡觉的，她醒的时刻，我都不在她旁边。

 

以前我没想过当爹这件事情，我总以为自己都是个小孩，我只想好好玩，年轻的时刻不懂事，还混过社会，现在远离江湖，闯荡都是为了家庭和孩子。独身时刻，自己没钱可以一包泡面吃两顿，不爽就去职，没钱大不了乞贷过日子，有小孩之后，什么事都咬着牙也要忍，由于一睁眼就有两口嘴要等着用饭，有了收入上的压力，也就有动力，有小孩之后，起劲挣钱，我反而比独身时期还挣得多一点了。

 

独身时，我还挺喜欢小同伙的，也挺爱逗小同伙的，不外我的喜欢是有条件的，他要乖。自己有小孩之后，反倒不喜欢小同伙了，由于太吵了，有点烦。

 

我理想中的父亲出门上班前要与小同伙说拜拜，下班回家要抱抱小同伙，放假要多带小同伙出去玩。然则这与现实中的我自己完全不着边。

 

不外我从来没有悔恨过娶亲生子这个选择，甚至另有要二胎的设计，我照样传统的头脑，俗话说男子伸手要有“五子”，妻子、孩子、屋子、车子、票子，现在看来，28岁的我似乎都有了呢，除了“屋子”少了点，“车子”牌子差了点，“票子”少了点。

“生个闺女，我心都化了”

老文，91年，孩子11个月

 

我闺女是破晓出生的，5斤6两，和那些在羊水里泡得像老头的孩子都不一样，一眼就能看出来像我。

 

我看到她的那时刻，心就化了。我早年也完全不明白为什么要在同伙圈晒娃——“全天下只有你以为你闺女儿子悦目，不要强迫别人看”，但我现在也晒，还换种种可爱的滤镜。我闺女一笑，我就什么烦心事都没有了。

 

实在这个孩子完全是个意外，我也不能想象自己当爸是什么样。厥后女同伙真的有身了，也就娶亲了。

 

我一最先忧郁我女同伙产后抑郁、乳腺炎，也忧郁影响她上班。以是基本没让母乳喂养。有的时刻是我午夜起来热牛奶、喂孩子、拍奶嗝。这一套划定动作我已经熟练起来了。这些事情我没以为是牺牲，都是份内的事，她也不是就活该天天起夜吧。

 

早年我特厌恶我爸对“乐成”的那套理论。他稀奇贪恋忍耐、刻苦、成材这套话术。我不能反抗，一讨论就鸡犬不宁，受罪的都是我妈。以是我最后照样跟我爸想得一样，学了理工科，厥后当金融狗。

 

我那时还跟我女同伙说，若是我有了小孩，我一定要当朋克父亲。ta爱干嘛干嘛，只要不沾黄赌毒，我绝对不管。等我真的瞥见谁人孩子，想的事情马上就不一样了。

 

我原来基本不关注社会新闻、科技财经新闻，用你们的话说，不是“受众”。但现在一看到幼儿园荼毒孩子、熟人性侵少女，我就气得发抖，完全不能想若是是我闺女遇上，我怎么办。对她的未来，我只以为我是北科大结业的，她妈是对外经贸结业的，我闺女怎么也得上同一个档次的大学。固然，照样希望她能康健快乐，同时，能靠自己的能力过得好一些。

“当了父亲，就再也没有退路”

魏凡阳，93年，儿子3个月

 

可能跟我是从事医疗销售行业有关，以是身边同伙都比我大个五六岁，每次出去聚会，看着人人都带着孩子，就以为挺好玩。外加我和媳妇都喜欢孩子，以是娶亲一周年，也就是2019年中旬就自然而然地决议要孩子了。

 

备孕时，我们准备得很充实，了解了许多跟生育有关的信息，也对这事做好了心理建设。因此，在确定真正怀上的时刻，我是挺兴奋的。

 

等到这检查过一个多月之后，这种兴奋就有了些玄妙的转变：当知道肚子里的小家伙是儿子，而我知道不必再用宝宝这种似是而非的称谓时，就明确了自己父亲身份的正确认知。

 

快到预产期的时刻，整好赶上了疫情，我就连夜找同伙把酒精、口罩杂乱无章的那些防护装备搬回家，囤了起来。说实话，疫情这事搁谁都在意，然则我要怕了，孩子妈跟孩子就更怕，都是大时代的一叶浮萍，想做好小我私家能做好的最好防护就好吧。

 

3月12日，破晓2点，当我儿子的第一声啼哭响彻在这个天下的时刻，我跟他妈已经在产房折腾了14个小时，累得不行。

 

那时他妈稀奇忧郁他的康健，看这看那，稀奇仔细；然则，我抱着他的时刻一句话都没说出来，就是静静地看，有点入迷。

 

就由于这个细节，直到现在都让媳妇总以为我对孩子不上心，没事总训我。

 

但实在不是，我只是想若何做一个真正的父亲。由于在我心里父亲的形象应该是无所不能的，会是他的靠山。但我连他哭起来怎么哄都不行的时刻，就会以为自己之前即便做好了生孩子的经济准备、心理准备，但依旧距离父亲的尺度有点远，心里不扎实。

 

他出生之后，对我们俩影响挺大。

 

首先是生涯，我俩原来周末在家待不住，必须得出去跟同伙玩，有了他干啥都不利便，看着别人同伙圈海耍我俩挺馋的。现在媳妇出门跟人骂起来，我也不能帮她了，得骂她，要不伤了孩子你说咋整。就这，有时刻她还说我怂，真难。

 

其次是事情，我在公司干了8年算是营业主干，也是职业上升期，已往老板叫我去应酬我从不推脱，但现在一下班就得回家接媳妇班照顾孩子。以是许多时刻应酬就得申请不参加了，对于我们这行，应酬和业绩关系慎密，因此每次把申请发出去的时刻，心里照样有点惋惜。

 

孩子晚上哭，我们就得哄。这日子连续两个月了，真挺希望他赶快长大的，每次午夜伺候完孩子，我真挺眷念那会儿跟哥们整宿整宿吃鸡的日子，真他妈自在。

 

孩子出生就是烧钱机械，现在天天家里都得来两三个快递，都是给他的。已往我俩都能攒下钱，但现在已经是收支不平衡了，真得开拓挣钱新赛道，有了他，真挺累的。

 

但我不悔恨，孩子嘛，照样要有的。已往没孩子的时刻，我总以为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现在当了爹我再也没有比下的心态。就希望尽我的全力，能给他优渥的生涯，希望他快快乐乐、健康健康地长大就行。

“提前设计，精准播种”

脆藕，91年，爱人有身6个月

 

2019年春节，我带妻子回老家过年，有天爷爷跟我们提及他想要重孙子，说着说着就哭了。这一幕，成为了我们设计要孩子的导火索。

 

到了2019年上半年，我跟妻子都以为要个孩子也行。我妻子的态度是突然转变的，18年年底她还以为生孩子还太早了有点排挤，过了几个月就完全变了。有一天，周末她躺在沙发上看电视，我在打游戏，我俩也不知道去那里玩，她告诉我：一瞬间以为这样的日子好无聊啊，有个新的人生体验似乎也不错。

 

但那时我的事情可能要外派，妻子正在打HPV疫苗，这事儿就没有完全在行动上决议下来。

 

直到妻子打完宫颈癌疫苗最后一针，我们正式决议要娃，9月尾她去做了孕前检查，10月份最先吃叶酸，12月就怀了，这跟我们想象中的步骤完全一致，可以说是“提前设计，精准播种”了。

 

那时妻子在淘宝买了许多试纸，基本一天测两回，终于有一天有反映了，以为应该是中了，但我俩不敢一定，过了几天去医院检查，然后才确定。一切都在设计内，我感受很喜悦、欣慰，并没有人人想象的那种、得知有了之后的狂喜抱头痛哭的情景。只是我们确定地晚了几天，想到前几日没怎么注重妻子的衣食起居，略有后怕。

 

我自己以为，我的生涯没有稀奇大的改变，只是干家务比之前多多了。稀奇是知道自己不久要出国事情，倍加珍惜陪同的时间。但我妻子会以为我最先在收入事情这块想得更多一些了，她说我现在经常会讲对事情的计划，给小崽崽赚奶粉钱啦之类的，之前就不太会讲这些。

 

虽然独身的时刻总以为没玩够，然则对于当爹，我始终知道它是我人生设计之内的事情，究竟思量到我背负的家族使命，孩子照样得要的。

 

我自己的父亲就是一个传统的威严父亲形象，他是家里的顶梁柱，扛把子。我理想中的父亲就是这种形象，然则脾性得好一点。

 

未来我一定想当一个好爸爸。什么是好爸爸？我以为有两方面，一方面是行为和品行上，能够给孩子做楷模。另一方面，有经受，给孩子缔造一个好的物质条件，让孩子可以无拘无束发展。

以上几位，只是“爹弟”中零星的鲜活样本，他们的当爹初体验不能代表全体，同样也不能被忽视，若是你也是“爹弟”的一员，或者你身边有关于“爹弟”的故事，迎接谈论区分享给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