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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段时间看脱口秀大会,随着别人一起不失礼貌地尬笑,别人都在吹王冕,我倒是有点想冯巩了。
“今年最大的遗憾就是没在《脱口秀大会》和《乐队的炎天》上面看到冯巩。”
若是你看过2000年春晚的小品 《旧歌新曲》,你就应该知道,把王冕吹捧成“音乐脱口秀开创人”的人压根没看过晚会相声,而也正是郭冬临和冯巩让春节晚会的舞台第一次响起了摇滚乐(同年春晚另有臧天朔),那也是崔健《新长征路上的摇滚》唯一一次登上春晚。
用曲艺界偕行讥讽他的话说,冯巩说相声属于家门不幸。
冯·斯托洛夫斯基·巩,央视版高桥一生,相声界腿最长的欧巴,天津凡尔赛文学代言人。冯(Von)是德国名字中容克(junker)的标志,他们代表神圣罗马帝国的贵族子弟,也位于普鲁士王国阶级的最顶端。
B站用户@mancy珉制作的视频,冯巩x高桥一生,《我们一点也不像》
在中国,冯巩的姓氏来自于昔时“北洋三杰”之一,曾任中国暂且大总统的曾祖冯国璋。他的祖父是创办了“恒源纱厂”以及“灯塔牌油漆”的归国企业家冯家遇。冯巩的父亲结业于辅仁大学,母亲则是“京东第一家”的千金。
堪比斯塔克家族的尊贵血脉不仅没给冯巩提供任何便利,反倒成了累赘,在特殊环境下,他全家挤在12平米没有窗户的房间,父亲被抓走劳改,天天靠捡菜叶子和煤渣生涯。
冯巩曾经的同伴刘伟在采访时说,他们原本想去投军,效果由于冯巩的门第,两个人都一直没去成,后往复军队待了两年,也不给解决安置问题。
和那些少女漫中的穷得吃不起沙县还坚持要用纯银餐具的崎岖潦倒贵族差别,童年的履历养成了冯巩性格中最主要的一点——接地气。
天津的市井文化让他对相声一见钟情,对于谁人年月的人来说,能让人绽放笑容的相声园子,是比维也纳的金色大厅更神圣的地方。没人知道冯巩怎么看待自己的身世,或许,当啼饥号寒的小冯巩看到书本上自己祖辈的照片时,他以为这些人轻飘飘的,不如一个相声负担来得有重量。
《建党大业》中冯巩饰演自己的曾祖冯国璋
1973年,冯巩拜马季为师,1980年正式调入铁路文工团。
1984年马季在春晚舞台因演出《宇宙牌香烟》天下著名,那是中国第一场真正意义的“Stand- up Comedy”,比现在网上被称作脱口秀的缝合怪正宗得多。两年后,冯巩也追寻师傅的脚步,踏上了春晚的舞台。
事业有成的冯巩完成了一次贵族——消灭——逆袭的“赘婿”式人生轨迹。
现在冯巩已经和春晚划上等号了,他从1986年第一次加入春晚到2018年告辞,创下了延续32年不间断加入春晚的纪录。最初和他同伴的是同门师兄刘伟,两人的春晚处女座《虎年谈虎》就取得了不错的回响,“穿虎鞋、戴虎帽,虎头虎脑,爱人外号叫虎妞”的形象异常经典,以至于现在许多人都不知道,冯巩57年的,不属虎,属鸡。
不外两人的作品质量并不稳固,许多作品谈不上优质。1987年,他们参演了春晚最具代表性的群口相声《五官争功》,在里面,冯巩演眼睛,刘伟演耳朵。这之后不久,刘伟有了去澳大利亚开创相声事业的想法,两个人的互助就此告一段落。这件事对冯巩的袭击很大,在他和牛群互助的第一个小品《小偷公司》中,另有一句疑似对刘伟的吐槽:“你说你一个小偷公司,出国考察什么!”
从刘伟最先,冯巩不停地变换同伴,牛群、郭冬临、牛莉……冯巩像是一个不停被前任危险的傻白甜。他的事业蒸蒸日上,脱离他的同伴却生涯得不尽人意(在自媒体眼里),“脱离冯巩”成了一种恐怖的诅咒,冯巩也成了业内的“反向锦鲤”。
在许多人眼里,冯巩的同伴只有一个,那就是牛群。两个人异常合拍,似乎冯巩找到的不是同伴,而是一个失散多年异父差别母的亲兄弟。1988年,两个人刚最先互助,牛群母亲去世,冯巩陪他抽了一宿的烟,随着他去奔丧,他给冯巩磕了头。
若是说冯巩和刘伟的互助是相声,那他和牛群互助的作品已经上升成了一种艺术。
1993年,《拍卖》中,两个人以四万块拍卖了一根时任国足主帅施拉普纳的白头发。
1994年的作品《点子公司》里看成段子的创意“数字生日蜡烛”“给BB机设置彩铃”“可以泡化的糯米调料包”基本已经所有实现了,成了创意公司的标杆。
最值得一说的照样《最差先生》,这部呼吁尊重女性的作品讨论度并不高,然则诞生了冯巩那句标志性的slogan:“我可想死你们啦!”
“现在听到这句话,第一反映是想起冯巩,第二反映就是想吐。”
若是人类文明泛起了断层,我们后世子孙考古的时刻可能会误以为“观众朋友们,我可想死你们啦!”是古代中国人新年的问候语。到地球扑灭的时刻,还会有一句“我想死你们啦”在宇宙回荡。
郭德纲曾经取笑过冯巩的这句开场白,然则很快,这种取笑就随着全场齐声喊“于先生三大兴趣”而消解得一干二净。
牛群做过许多事,摄影杂志、做生意、副县长,都失败了。冯巩虽然继续活跃在春晚舞台上,然则身上的灵气也日益消退。在和牛莉互助的小品中,人人关注更多的是牛莉和冯巩谁的下巴更短,而不是小品的内容。
牛群厥后经济泛起问题,又找冯巩协助互助过相声,然则没能逗笑春晚导演,被毙了。
冯巩的相声/小品到底好不可笑,这是一个比“To be or not to be”还要庞大的哲学问题。你可以质疑他的说学逗唱,然则没人能否认他文艺青年的身份。
影戏是文艺青年的敲门砖。在天津人眼里,不穿大褂,不上茶室的冯巩:“相声说的一样平常,然则影戏演的真不错。”
学习相声的履历让他能完美地表现出市井小人物的形象,而庞大的人生阅历则让他眼里多了一丝不易察觉(主要巨细的缘故原由)的郁闷。
“冯巩就是中国的西蒙佩吉。唯一的区别是他出道更早”,在豆瓣上,他主演的影戏有9部在7分以上,有三部上了8分(包罗一部电视剧),有两部是他自己自编自导。
若是你能被大理客栈不洗头、弹唱董小姐的男孩子吸引,那冯巩一定是你的菜。除了影戏以外,冯巩还善于种种乐器,在和郭冬临互助的相声《旧曲新歌》中,冯巩就先后演出了吉他、快板、三弦三种乐器(另外值得一提的是,这部小品还直接捧红了天津的狗不理包子)。从2001年至今,冯巩一直担任中国广播艺术团艺术总监。
冯巩已经缺席两季春晚了,若是不发生意外,他会继续这样缺席下去。
2019年,冯巩退出了春晚,他说:“当下场掌声不如上场热烈时就脱离”。现在,他时不时会更新自己的抖音,他的孙子叫他巩哥。
以前春晚,不想看歌舞类节目时会专程嘱咐大人“冯巩上台了记得叫我”,厥后,看着他为了喊出那些过时的网络流行语而青筋暴起时,我最先埋怨“怎么又是冯巩”。
现在,我突然想让“春晚钉子户”再泛起在舞台上。可以预料到,他的段子不再可笑,甚至会让人感应尴尬。不外当他说出那句“观众朋友们,我想死你们啦!”,我照样想回他一句,“我们也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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