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来自微信民众号:全媒派(ID:quanmeipai),作者:腾讯传媒,原文问题:《惊世骇俗?虚耗生命?网上的奇葩小组可以有多奇葩?》,头图来自:《唐伯虎点秋香》剧照
对于熟悉社交网络的人而言,群组并不是一个生疏的观点,从课程群抵家族群,从拼单群到开黑群,林林总总的群组早已成为了人们网上冲浪的主要组成部分。
相较于这些,豆瓣上的群组特质显示得尤为显著,八卦、念书、租房、相亲等种种小组应有尽有。“鹅组”这种声名在外的自不必多言,在豆瓣的各个角落里,还散落着一些没有明确社会功效甚至不符合凡人认知逻辑的奇葩群组。
好比,当你搜索“史上最缄默小组”时,你会发现一个拥有16万多名成员的“巨型”小组,但神奇的是,这个小组全体成员都保持着一种诡异的共识——缄默——没有小组简介,也没有成员发帖,除了逐日都在增进的新进成员,你险些找不到任何证实这是个“在世”的小组的迹象。
诺大的互联网天下里,到底另有若干让人意想不到的奇葩小组?本期全媒派分享奇葩小组图鉴,与你一起探寻这些群组到底有何神秘气力。
奇葩群组大赏:内容夸张,形式诡异
那些内容令人匪夷所思的群组
“奇葩”也是分类型的,最直观的显示就是,在分享种种非常态、非主流的事物时所展现出的内容差异化。
譬如“丑器械珍爱协会”,组如其名,虽然群组里的成员们都被称为“漂亮瑰宝”,但他(她)们关注的并不是民众眼里的“优美”,而是一些典型的“丑器械”。包罗失败的生日蛋糕、胸下垂的猫和“丑到喊救命”的自己。
就像通告里写的那样,“从昏暗中发现闪光点”,“丑器械们群集在一起,快乐欢愉,不用在乎别人的眼光”。
不得不提的另有“高压锅爆炸小组”,成员们都在分享种种跟炸锅相关的履历或者是想法。组外人可能会以为,炸锅这么倒霉又惊险的事情有什么好分享的?但这个奇葩小组的组员却偏偏乐在其中。
除了取材于生涯的离奇故事,另有些小组会分享种种天马行空的想法,好比这个小组——“脑内理想的泡沫应有仔细的纹路”——没错,这个冗长的句子就是它的小组名。
在这里,用户会看到千奇百怪的脑洞,既有“这个天下越来越分化,人类逐步酿成两个物种”这样对现实的思索和延伸,也有“二郎神的第三只眼睛是左眼照样右眼?”这种一本正经胡说八道式的疑问和探讨。
那些发帖形式自带门槛的小组
有些小组的奇葩并不体现在发帖的内容上,而在于发帖的形式自己。有时人们会吐槽那些习惯于用中英文夹杂着语言的人,但你可能想不到,在豆瓣小组上有一个专为这一征象而设立的群组——“我们就要中英文夹杂着说”。
小组先容是这么写的:“在小组内里语言的人一定要中English文夹杂着say,这样才have逼格。”中英文夹杂的表达习惯在这里被以荒唐的形式演绎出来,令人忍俊不禁。
巧合的是,在Facebook上也有外洋网友在介入着类似的群组,像是“冒充我们能听懂相互的胡言乱语的小组”(A group where we speak gibberish and pretend to understand each other)。
另有一些群组版角色扮演游戏,譬如“冒充我们都是食蚁兽小组”(A group where we all pretend to be anteaters)、“冒充我们都是蚁群中的蚂蚁小组”(A group where we all pretend to be ants in an ant colony,下称“蚁群小组”),另有“冒充我们都是假扮成人类的外星人小组”(A group where we all pretend to be aliens tryna be human),成员们会被要求以特定的虚拟身份和花样举行谈话。
“大家好,快来看看奶奶给我织的新毛衣怎么样?”帖子来自“冒充我们都是食蚁兽小组”。
这些奇葩小组之间还会存在种种关联,好比在“冒充我们都是同一个池塘里的田鸡小组”(A group where we all pretend to be frogs in the same pond),有6000名成员介入讨论了一个话题,主题是要与蚁群小组结成战略同盟,照样要把它们吃掉?
而在豆瓣,有一个名为“加入这个小组你就会被踢出去”的小组,它另有一个兄弟小组——“加入这个小组你就会被封禁”,后者在小组先容中明晃晃地写道,该小组的建立就是建立在前者之上的。
这些小组所推行的,都是经由谋划、指导逐渐形成的团体规则。成员们进入小组的那一刻,也就进入了一个行为艺术的场域,形式自己的与众差别,能够让小组成员获得一种符号学意义上的群体归属感和知足感。
奇葩群组实况:规模与规范
事实上,奇葩群组并不是新兴产物,例如文章开头提到的史上最缄默小组,早在2007年就存在了。这些或新颖或古早的奇葩群组中,许多至今仍保持着兴旺的人气,除了它们各具特色的内容风格外,其用户群体和运营方式都值得探讨。
从海内的豆瓣小组到外洋的Facebook群组,总有一些人在奇葩的群组中起劲耕作,除“加入这个小组你就会被踢出去”和“加入这个小组你就会被封禁”这种实验性强、不以吸纳成员发帖为运作方式的小组外,前文提到的奇葩群组均具有万人以上的规模,它们没有想象中那幺小众,Facebook上的蚁群小组更是拥有近190万的“蚂蚁”,规模惊人。
在蚁群小组中,每个成员都沉浸在这种角色扮演中,像蚂蚁一样配合起劲实现蚁群的目的。一张蛋糕砸落在人行道上的照片,可以吸引上万次重复的“EAT”“BITE”和“LIFT”谈论响应。
Cathy Riep是蚁群小组的一位治理员,在接受URBAN LIST采访时她说道:“我们的主要目的是珍爱蚁后免遭食蚁兽的攻击,而与蜜蜂结盟是为了获得蜂蜜,作为交流我们会协助给花授粉。”
这些奇葩小组是兼具传统社群凝聚力与现代社群自由度的趣缘配合体,从本质上看,趣缘群体是一种以身份认同为基础的亚文化系统,它构建了以兴趣和情绪为焦点的趣缘“圈子”,并形成了“圈子化”的文化撒播机制。无论是对不寻常的内容照样不寻常的互动形式感兴趣,你都能够找到组织,在特定的群组内共享不被圈外人明白的兴趣,以虚拟身份在社群中流动并建立起与社群及成员的情绪联系,并在差别圈子之间建立起或匹敌或同盟的关系。
奇葩群组内部的信息扩散是封锁而又开放的。这种开放一是体现在奇葩群组对兴趣的包容度上,再荒唐、再无聊的兴趣,也能在通讯手艺的加持下,在险些没有界线的社交网络上找到同好;二是作为趣缘群体的奇葩小组对成员流动并没有过多的限制,你完全可以同时加入多个奇葩群组,甚至把你在特定群组里看到的器械分享给圈子之外的人。
我们就要中英文夹杂着说小组的成员也喜欢去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小组和史上最缄默小组。
各个圈子在具备一定的规模后会逐渐形成次元壁,这些次元壁的质料不外乎特殊的成员称谓、谈话花样以及记号。它们配合组成了圈子内部的社交礼仪,在强化虚拟社交的弱毗邻和增强仪式感以获得身份认同上都起到了主要的作用,但同时也可能成为外人想要窥探社群内部的拦路虎。
除了软性的组内社交礼仪,在规模较大的奇葩群组中还存在着硬性的行为准则,甚至加入群组也有响应的章程并需要经由审核。差别于豆瓣小组允许路人查看组内发帖,在Facebook上,许多奇葩群组都是“可发现”而“非公然”的,也就是说,虽然任何人都能找到这个小组,但只有成员才气查看成员名单和小组帖子。像蚁群小组,任何人都可以请求加入,但是在申请时必须乐成回覆几个与蚂蚁相关的问题并阅读其小组规则。
蚁群小组的小组规则,对蚁后、成员的代号、组内行为都做出了响应的规范。
奇葩群组看起来奇葩,但在运营治理方面,比起那些不需要“圈地自萌”的社群,它们有着对规范和界线更强烈的需求,以及成员更高的遵守意愿。就像全媒派往期文章《饭圈都是乌合之众?粉丝实在也有自我修养指南》中写到的,通用的规则系统会对粉丝群体的粉丝行为发生约束与管制,对于“非主流”的奇葩小组来说也是一样。
在网络社区中,这种封锁的圈式结构有自己明确的界线,约束着成员在群组内部的流动必须遵照规范。这样一来,在成员可流动的同时,各个圈子的内容互不打扰,这让从群组内部到互联网的整体环境都得到了一定水平的维护。而且从用户粘性的角度来说,遵守同样的行为准则,也是让成员们快速实现群体身份认同的方式之一。
脑内理想的泡沫应有仔细的纹路小组的小组先容以及发帖规范。
除了猎奇心,另有什么在驱动听?
奇葩小组俘获众多粉丝,其中不乏猎奇心理作祟,由于群组内看帖、发帖以及更多的互动大多是需要一定权限的,只有加入这些奇葩小组,才气“猎”得那些勾起好奇心的内容。
但这种仅为知足一时好奇而来的用户是极容易流失的,他们不足以撑起奇葩群组的历久活跃。也就是说,在奇葩群组中还存在相当多的忠实成员,那么,是什么因素让奇葩群组拥有云云高的用户粘性呢?
事实上,奇葩的群组也同样具备明确的组内分工,成员会被赋予响应的角色,在兴趣的推动下产出内容,实现群体价值共创。而与其他成员的情绪互动会增强成员之间及成员对群组的依恋,在这个过程中形成的关系网络、信托、支持等社会资本又会对其介入群组流动的动力发生影响。就那些外人看来内容荒唐的奇葩群组而言,相对小众的兴趣同样需要表达,此时一个能够包容、浏览、交流小众兴趣的平台就显得尤为珍贵,用户在这些奇葩小组中能获得的器械也就更多。
如前所述,那些内容堪称无聊但形式足够奇葩的群组,许多都具有粘稠的角色扮演的色彩。当成员在社群内一起假扮成种种动物,实质是在建构虚拟身份,可以跳出现实,在一个新的虚拟社会中追求身份认同。
在疫情时代,这一趋势愈发显著,外洋许多奇葩群组如雨后春笋般冒出,并迅速吸引了大量人气。好比,“冒充我们都是蜜蜂小组”,创建于2020年2月13日,已有3.8万成员;“冒充我们能听懂相互的胡言乱语的小组”,于2020年3月16日改为现在的组名,已有14.4万成员;“冒充我们都是同一个池塘里的田鸡小组”,创建于2020年3月26日,已有1.5万成员。
冒充我们在同一个办公室事情小组(A group where we all pretend to work in the same office)的入群申请页面。
图片泉源:Forbes
疫情给人们造成了伟大的心理压力,一个能提供足够包容性而又不需要理智和目的的社区空气,显得格外有诱惑力。创建于2020年4月16日的“冒充我们都是一家人小组”(A Group where we all Pretend to be a Family),已有2.3万成员;另一个创建于2020年3月23日的“冒充我们都是邻人小组”(A group where we all pretend to live in the same neighborhood),甚至有7万成员。
人们盼望融入虚拟社会网络,以放松的姿态排遣孤独感,一些可能原本只存在于私人社交网络内的内容(包罗糗事、笑话、迷因等),现在也在生疏人组成的群组中撒播。
这些因奇葩的兴趣群集在一起的用户由于奇葩群组的标签而更有凝聚力,共情的能力自然也更强,在特殊的时刻能提供更真实、更个性化的陪同体验。蚁群小组就在5月23日更新了一则通告,要求“蚂蚁”们的谈话不要在拼写单词时插入空格,由于这是一个 “包容的蚁群”,那样不利于有视力障碍的“蚂蚁”们阅读帖子和谈论,并贴心地配上了对配图的文字解说。在谈论区中另有“蚂蚁”自动提供的视频,用以演示去掉多余空格的主要性(文字转语音时无法将被空格间离隔的字母识别为完整的单词),“蚁群”对成员的关切吸引了众多“蚂蚁”的一定。
也许另有另一重相对浅易的原因是,这样的游戏行为对成年人来说本就具有怪异的吸引力。就像心理学作家Margarita Tartakovsky, M.S.所言:“我们的社会忽略了成年人对游戏的需求。游戏被认为是无用的、不主要的,甚至是罪过的快乐。一旦我们成年了,就会被要求成为严肃的大人。” 现在对奇葩小组的热衷,也暗含着对这一刻板印象的起义和反讽。
“当一个成年人被剥夺了游戏的快乐之后,你会发现他的生涯并没有若干兴趣可言。”美国国家游戏研究所所长Stuart Brown说,“你会看到他对事情失去了毅力和幸福感,生涯变得加倍苦涩。”
奇葩群组就像一袋怪味豆,有人爱也有人嫌。你也许不能明白为什么会有人热衷于此,但不能否认的是,正是这些千奇百怪的小组在纷繁噜苏的现实生涯之外,为每一个网上冲浪的你我他搭建起了虚拟桃花源。
参考链接:
1.https://www.theurbanlist.com/a-list/ant-colony-facebook-group
2. 蔡骐.网络虚拟社区中的趣缘文化撒播[J].新闻与撒播研究,2014,21(09):5-23 126.
3. 窦聪颖. 社会网络环境下网络游戏虚拟社群的品牌价值共创研究[D].华中科技大学,2018.
4. 楼天阳. 虚拟社区成员联络机制研究[D].复旦大学,2008.5. 姜波. 游戏玩家社会资本的形式、积累与转化[D].浙江大学,2017.
5.https://www.forbes.com/sites/mattklein/2020/05/01/absurdist-facebook-groups-are-thriving-in-the pandemic/#194b0cd2ee72
本文来自微信民众号:全媒派(ID:quanmeipai),作者:腾讯传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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